若非大雨的洗涤,小城上的人们很难呼吸到清新的空气。
环境不好,也不妨碍小城的人们娱乐休闲。
贾蓬山有个奕来乐棋牌会所,在这边境小城,无论从占地面积、还是从棋牌设施及资金投入上,都算是高规格的娱乐会所了。
奕来乐老板叫令狐中,长年行踪诡秘,很难露面。
奕来乐当前的实际经营者是沈清,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
一大早,会所门口就摆起了一个棋摊,一肥一瘦的两个保安正杀得难分难解。一只金毛犬趴在瘦保安的身边,一动也不动。
“白起,钟奎,你们不要只顾着下棋,来往人员可得看仔细了。”
“沈经理早,”胖子钟奎抬起头,微笑着打招呼,“你放心,我们不会误事的。保管连一只苍蝇也不放过。”
“该你走棋了。”瘦子白起看沈清走远了,就对钟奎说。
一位满脸横肉的汉子走过来,径直朝大门里走,被白起拦住,“兄弟,请按规矩办事,来人必须登记。”
“什么破地方,打个牌还要登记。”
“对不起,我们只是按章办事。”白起两眼盯着来客,面无表情地说。
“又不是住酒店,有那么多破规矩不影响生意?”来人骂骂咧咧的写上了名字、电话号码、身份证号和事由,也从大门进了会所。
“豆豆,你最近的食量越来越少了,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对来人的抱怨,白起充耳不闻,只用手摸了摸地上金毛的头,眸光温润无比。
语气也最是温柔和气,像是跟自己的孩子说话似的。
“它多大了?看起来不小了。”钟奎抬头看一下金毛,见金毛眉头的毛已经变白。
“不知道,是一条流浪狗。跟在我身边已经有十来个年头了。”
“看不出你还挺有爱心的。”
“我喜欢它是因为它对主人忠诚,不会背叛。”
“有人背叛过你吗?”
白起没有回答,只眯缝着眼睛看向远方。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人行色匆匆地走过来。
“文总,来得可真早啊。”钟奎笑着打招呼,“这个时候还没有多少客人,要不你跟我来几局?”
“你那臭棋别拉低了我的水平。我喝一会儿茶。”西服大叔主动到表册上写下自己的名字、电话、身份证号和事由。
名字一栏写着文征鸣,身份证也是本地的号码。
见文征鸣进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