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因为灯光照明的效果，这个夜晚，她的话也不多。

听了母亲的话，丝雨头也不抬，只是安静地走开。

夏鹏飞眼巴巴地望着那个俏丽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之外，心尖莫名抽痛了一下，不知为了什么。

夏鹏飞纤指轻挪棋子，看似风轻云淡风轻的一句“阿姨，我们下棋”，却暗藏了多少难以言喻的情绪。

就算他跟小妮子有过亲密的接触，他们一同经历过惊涛骇浪，可他的世界和小妮子的世界并没有融合成一个世界。

小妮子痛了，不会跟他说；有顾虑，也不会告诉他……

“哈，小飞，我终于赢你一局了！”

“阿姨厉害。”

……

“小飞，我又赢你一局了！”

“阿姨水平很高。”

……

午夜后的对弈没持续太长时间，林婉如见夏鹏飞兴头不高，心不在焉，下了几局快棋就让夏鹏飞回0301了。

林婉如回主卧，纤手正要开门时，听到两个小朋友火热的学术交流，就驻足凝神细听起来。

……

甜甜：“……精子就长成这个样子啊，跟个小蝌蚪一样。”

圆圆：“爸爸一次使坏得产生上亿的小蝌蚪啊。你看你看，是不是亿万雄师过大江的感觉？”

甜甜:“场面好壮观啊。”

圆圆:“那个冲得最猛的就像那时的我。”

甜甜：“你我是上亿精兵中运气最好的一个。”

圆圆：“所以，你也是英雄。不看这个视频，你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优秀多牛叉。”

甜甜：“原来我们都是刽子手，谋杀了几亿人呢，杀的全是我们的兄弟姐妹。自然的竞争好残酷啊！”

圆圆：“想起来好险，要不是我跑得快，被最近的那货赶上的话，我岂不成了那上亿群演中的一个，这还怎么描绘我壮丽的人生蓝图？”

甜甜:“男生是危险的动物，咱们得离虫虫远一点，不小心有了宝宝怎么办？”

圆圆:“虫虫现在还没有危险，还不会产生小蝌蚪。”

……

两个小屁孩大半夜不睡觉，在热情讨论生命科学，林婉如这个传统女人说有多震惊就有多震惊。

想想自己十八岁时还是个懵懂无知的少女，除了下棋写，对身外的世界一无所知。

时代真是不同了。她不知道是自己的步子太慢，还是这个时代变化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