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忽然握住顾初暖的纤手，褶皱凹陷的眼角泛出一丝泪光，“阿暖，为了玉族，你从小到大背负着那么重的使命，一次次忍辱负重，九死一生，是长老没用，长老对不起你。

“

顾初暖的心软了下去，她反握住大长老的手，坐在他床前。

“大长老，您怎么突然跟我说这些了。

“

“没......没什么，如果你不想融合龙珠，大家都不会怪你的。

“

“融合龙珠，是需要什么条件吗？“

顾初暖的身子陡然颤抖起来。

大长老不会无冤无故跟她说这些的。

当初在血池看到的画面冷不防的窜上她的心头。

其中一个画面便是易晨飞纵身跳下炼丹炉，以自身血肉献祭。

大长老内伤外伤都很重，可这些伤都不及他心里的伤来得疼。

他低着头，哽咽道，“想要完全融合龙珠，破解血咒，需要两个条件。

“

顾初暖讽刺一笑。

似乎知道大长老要说些什么了。

“一个是需要纯阳之体的人跳下炼丹炉，点燃炼丹炉的至阳之火。

“

“一个则是需要纯阴之体的人跳下炼丹炉，化解炼丹炉里的戾气，且跳下去的人还必须是心甘情愿为之牺牲的。

“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顾初暖乞求的看着大长老，多希望大长老能跟她说还有别的办法，偏偏大长老黯然的摇头。

“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晨飞大哥是纯阳之体的人，也知道想要点燃炼丹炉里的至阳之火就必须牺牲晨飞大哥是不是？“

大长老沉默，算是承认了一切。

只是他没有想到，易晨飞这个孩子为了救顾初暖，会把自己弄得如此......如此狼狈......

他的性命所剩无几了，若是想要融合，就必须让他尽快跳下炼丹炉。

“必须是晨飞大哥吗？“顾初暖喃喃问道。

“玉族一直有一支暗使在寻找纯阴与纯阳之体的人，奈何纯阴与纯阳之体的人太少，献祭又必须实力达到五阶巅峰以上，一般的人哪有这个天赋，玉族以前还有一个纯阳之体的人，不过......被天焚族杀了，如今只有......易晨飞了......“

“那纯阴之体的人呢，又是谁？“

大长老久久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