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胡侃,几十里路日落就到,看着面前焕然一新的小渔村,陈捕头惊得狠狠擦了擦自己的眼睛。
他记忆中的小渔村,就是十分稀疏平常的村落,简陋残破,贫穷绝望。在江南道乃至整个大商疆域,这样的村落比比皆是,甚至就近海县城这一片,还有许多村子不如小渔村呢!
而眼前的村落,人人欢声笑语,不论男女老少脸上都洋溢着幸福和期盼,和陈捕头记忆中的小渔村截然不同。
这才过了多久?小渔村怎么就大变样了?
“咱们是不是走错了?”陈捕头忍不住问道。
“没走错,这儿就是小渔村。”秦镇笑道。
进了村,给陈捕头的震惊还不止于此,他看到村口开垦农作的百姓,看到在田地里挥洒汗水的村民,看到村东口那一池水潭里活蹦乱跳的鲜鱼。
孩子三五成群跑过,身上无不穿着崭新的衣裳。
几个汉子正在陈年老树旁筑墙,牌匾上比比正正写着几个大字。
渔村学堂。
“你居然还在村里办学堂?”陈捕头目瞪口呆。
“闲着没事办着玩儿的。”秦镇云淡风轻:“反正村里孩子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让他们学点东西。”
“先生何来?”陈捕头紧接着问道。
这年头识字的人可不多,举目望去都是泥腿子,也只有稍微有些家底的大户人家,才有闲钱请得起教书先生。
“我没事的时候会去教书,另外村里还有个道士,也识字。”
柳娟其实也识字,秦镇也曾想过让她没事的时候也来上上课,但考虑到纺织厂的工作太过繁杂,都靠她一个人支撑,秦镇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怎么收费?”陈捕头有些惊奇。
“都是一个村的收什么费?我只求乡亲们别怪我毁人不倦就行。”秦镇笑了笑:“当然,要是外村的孩子想来上课,那确实得交几文的伙食钱,毕竟咱们村里的堂食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陈捕头肃然起敬。
他见过的读书人不少,个个眼界极高,沽名钓誉,看都不愿看底层的泥腿子一眼,生怕玷污了自己书生的名节!像秦镇这样,满肚子墨水还愿意免费办学教书的人,可谓凤毛麟角。
哪怕是放在县城里,少说也得立个长生牌位!
看着初具雏形,马上就要封顶的学堂,陈捕头心中感叹:这秦镇还是个厚道人呐!
“哟,陈捕头来啦!”老村长闻讯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