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三郎年幼时,阿爷却上了战场,阿娘忙着照顾大郎二郎,料理家中琐事,对三郎疏于管教,这才养成一副纨绔的性子…屡教不改,爷娘害怕四郎日后也长成这样,从小待四郎也很是严苛,这挨的板子一点不比三个兄长少。阿娘还好些,阿爷便是对他少有好脸色。”
这点,清容也在新婚头一日感受到了。
“长宣及冠也已几年,连沙场都去了几回的人,按说早该成婚了,只是他不肯依着父母之命,惹了阿爷好一顿打…”
清容微惊,“那他,为何不肯答应…”
苏氏提醒道:“这三郎成婚可在他之前,他与阿妙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过得又如何呢?有这么个前车之鉴,加之四郎脾气拗,硬是不从。”
可谁知苏氏话锋一转,让原本凝重的气氛变得暧昧起来,她拉着清容的手,笑得别有深意,“可谁知又会遇到了你呢?我听阿娘说本来还担心四郎不肯应允,惹出祸事,可是他竟然满心欢喜的接受了。看来,他是在等着弟妹你呢。”
清容脸上露出微涩的笑容,不好意思道:“大嫂还是莫要打趣我了。”
苏氏笑道:“哎呀,你看看你,都嫁过来时日不短了吧,还这样害羞?”
清容笑而未语,苏氏瞧着她,也没再逗她,闲话片刻后,清容不再打扰,便告辞离去了。
清容的脑中一直浮现着苏氏的那些话,在途经薛承的院子时,不免停下了脚步。可是她也只是稍稍驻足片刻,选择了离开。
颂月知她心思,低声问道:“娘子可要进去?”
清容发出了一声细弱的叹息,“回去吧。”
杨氏的事,她的确很惋惜,可是她并没有立场去说些什么,也不欲多管旁人的事,即便她也有所犹豫。
阿珍和颂月也没有多话,只跟在清容身后,回了立德堂。
临近月末,云娘正算了算这个月立德堂里的账目,正欲去找清容说此事。就见清容往外回来,云娘上前粗略地将这近日采买的事说了个大概。
清容将这管账的事交给了云娘,对她委以信任。云娘对清容信任她这事,也很是感念,既然娘子相信她,不管是为了日后的前程还是回报娘子,她都要将事情办好才是。
清容对着云娘道:“你倒是手脚麻利,这账算得又快又准,看来老夫人说得果真不错。”
云娘摇头,笑道:“娘子过誉了,这都是婢子该做的事。”
清容道:“对了,你是从国公府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