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腿太监很快将彤史取了过来。
上面详细地记载着皇帝宠幸了哪位嫔妃,用时多长,叫水几次。
“看,最后一次是朕跟你。”
谢知行翻出来,后面是一片空白。
看他如此热情,云皎就给他面子,佯装甚是在意的看了两眼:“看到了,看到了。”
她的演技拙劣,被谢知行一眼看穿。
他不禁有些气馁,第一次开窍,心上人却是油盐不进的谪仙:“也罢,你不在意也是好事。”
云皎一哂:“皇上不是把臣妾当替身吗?何必在意替身的感受,只要好吃好喝地养着替身就行了,这活儿臣妾愿意做,您甚至可以对臣妾喊她的名字,如果臣妾笑起来不像她了,那臣妾就不笑。”
搁古代,嫔位的生活条件非常可以了。
对待给自己发月银的人,云皎给予应有的尊重。
“什么替身?”谢知行莫名其妙。
“上回在皇上书房看到的屏风之人。”
谢知行好气又好笑,拧拧她的脸:“那回是你误会了,朕看你愚笨顺势为之,屏风上面绣的人本来就是你。不信,朕可以将工匠传过来让你问个够。如果朕是一直透过伱看着别人,你不难受么?即使你对朕没半分情意,也没人会喜欢被当作替代品吧!”
他设身处地的去想了一下。
以他的自尊心,恐怕在得知被当成替身的那一刻就会想杀了此人。
“原来是臣妾,”
云皎啊的一声:“只要待臣妾好,是不是替身又如何呢?臣妾不在意。”
她在想,那种追妻火葬场的小说不都如此?以为自己是替身的那一个,其实才是正主,历经九九八十一难后终于把嘴皮子上下一张一合就能说清楚的事情解释明白。
兴许是没历经磨难,因此也毫无波澜。
“不过,能得皇上赏识,臣妾真是谢谢您啦。”
云皎笑眯眯的,脸颊有小酒窝。
谢知行一口血噎在嗓子眼,他忍了多少天,内心挣扎了那么久的事儿,到了她面前统统藏不住,比落到慎刑司手上的犯人更能坦白,差点亵裤都叫她扒了,而她不为所动。他
筆趣庫深知云皎不是冷冰冰的高岭之花很,她随和,也不抗拒跟他圆房,偏偏像怎么也烧不开的温吞水,摸着不冷,却回应不了他的滚烫。
“朕这些天来一直在控制着自己不要想你。”
谢知行闷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