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好。
第二篇,是云皎出去溜弯的时候遇到江嫔,周围没有别人,狭路相逢之下,满头珠翠的江嫔双手叉腰,一手指着云皎,嘴里吐露出皇帝看不懂的乱码文字,还掺杂了一些鱼虾蟹的图案。
他原以为是密文,云皎却说是脏话的艺术表现手法。
“江嫔竟然骂得很脏?”
“倒也不是,江嫔娘娘引经据典,骂得文绉绉的,嫔妾没听懂,也像皇上看密文。”
接下来的图画是谢知行最好奇的。
被骂得一点点矮下去的Q版熙贵人手握大锤一跃而起,将江嫔拍成了薄饼,被她卷起来扔进湖里。
谢知行可没听说宫里出了落水的事件。
“皇上你看,”
云皎指了指最后一格,熙贵人正躺在榻上睡得香甜:“这些都是嫔妾在梦里想象的,现实里嫔妾被她说得跟孙子似的呢。”
皇帝莞尔一笑。
透过她画的连环画,他仿佛跟着窥见了从云皎眼里看出去的世界,简洁的笔画却有那么丰富的心理活动。他过腻了的生活,住烦了的地方,见惯不怪的人,在她笔下统统变得有趣起来。
之前的他都看过了,只有一点疑惑:“为什么没有朕?”
“其实嫔妾有偷偷的画过。”
“那怎么在里面见不到?”
云皎示意他低下头来,她要跟他说悄悄话。
谢知行老老实实地俯身过去,心里暗笑,未央宫被他管得如同铁桶,这点私房话是传不出去的:“嫔妾给魏嫔娘娘看过,她说嫔妾把万岁爷画成这样,等同行刺。”
他这回真忍不住了,朗笑出声:“魏嫔有点意思!”
看云皎那小眼神,可委屈了,谢知行哄她:“不听她的,朕就喜欢看你画的,下回朕要看到你把朕画出来。”
这比嫔妃都难画。
云皎晃晃小短腿,心道嫔妃跟皇帝有啥可画的,画了也过不了审。当然,这话她没跟皇帝说,只是在心里想。
“你这画得有趣,就是不好给别人看,江嫔要知道你把她画成这样,她能气得大哭。”
云皎叫屈:“嫔妾可没丑化她,难道画得不可爱吗?”
在她笔下,江嫔的盛气凌人以双手叉腰,还有偶尔穿破天际的鼻子表现出来,不像大奸大恶之人,倒像喜欢把别人风筝撕碎的熊孩子。
淡笑一声,谢知行问:
“还有,朕竟不知你在魏嫔宫里吃了那么多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