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安祥入眠,乾坤宫那边就来人了,说今天万岁爷翻到她的牌子,让她提前准备好。
“主子真是好福气,画刚呈上去呢,皇上就想到我们小主了。”
雪芽高兴得眉开眼笑。作业刚交上去就被班主任抽查,云皎真笑不出来。
她自己画得挺开心的,但万一皇帝那边过不了关呢?于是她按住了雪芽要为自己上妆的手,叮嘱道:“给我画得憔悴一点,最好像吃不香睡不好命不久矣的模样。”
“小主怎么能这样说自己呢?面圣当然是要打扮得美艳漂亮的。”
“你不懂,你听我的,我能有今日当然有我个人的宫斗理解,速速把我画成短命鬼。”
这是云皎从网络上学来的答辩技巧。
如果本身没啥实力,在答辩时就穿得落魄一点,素颜顶着一对黑眼圈过去,博的是同情分——她都这样了,皇上就别为难她了吧!
雪芽将信将疑。
不过她也不敢将主子往丑了画,只是稍微描摹得苍白可怜些。
于是当她坐上软轿,抵达未央宫时,就把前来迎接的苏总管微微吓了一跳:“小主可是休息得不好?还是奴才伺候得不够精心。”
“只是这几日有点劳累,不碍事的。”
“不妨碍侍寝就好,皇上已经在里面等着了,小主快进去吧。”
闻言,云皎便加快了脚步。
说是在等她,也不全是。
谢知行就没个闲着的时候,哪怕外面下着细雪,景色美极了,他也无心欣赏。一看雪景就想到富户点泥炉赏雪的时候,老百姓在咬牙熬冬,万一有雪灾得赈灾抚民,等真正的严寒来到,有些还没打下来的游牧民族被“白灾”逼急眼了会造反,哪怕打不过燕赤,蚊子多了咬人也烦。
他多盯一分,百姓就少受一分苦。
这时,外面有脚步声传来。
门帘子一掀,先走进来的是迎禄,道一声熙贵人到了。
皇帝翻牌子时用软轿接人,上下轿前都有太监打伞,云皎是没淋着雪,可也冻红了鼻子,进门规规矩矩地行了礼,谢知行刚叫她起来呢,她就原形毕露:“好冷好冷,还是皇上这儿暖和。”
未央宫有地龙,脚一踩上去,融融暖意使得她骨头都酥掉。
谢知行招手让她过来:“冷就来朕这。”
云皎哒哒哒的迈步走过去,往他怀里一滚。
天儿冷,虎皮大衣派上用场,她把自己变成了一只东北金渐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