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夜宵。
万林乡比不上县城,夜生活相当枯燥,没其他去处,只有一家烧烤店开得很晚。
三个人走进来,小店里没几个顾客。
挑了一张靠角落的地方坐下,趁着左玉贵去点东西时,何叶的电话恰巧打了进来,调侃他输了多少钱,有没有长记性,还赌不赌了。
林宗明瞄了正在抽烟的郑三喜一眼,故意提高声调说:“你问老张啊,他还好,轻微脑震荡,至于郑大炮,这事我不知道,归王乡他们管……”
东张西望的郑三喜一听到郑大炮三个字,突然警觉起来。
恰在此时,他的手也响了,接听之后,面色一怔,“嫂子,你说什么?乡派出所的民警去家里找我哥了?因为什么?”
等到林宗明挂断手机,郑三喜焦急问他:“你刚才提到我大哥,派出所的人找过他,到底出了什么事?”
“一言难尽。”林宗明晃了晃头,大致讲了郑大炮把老张脑袋弄出血的过程。
不怪郑三喜不知道,他昨晚上夜班,白天休息。
加上乡里现在人心不稳,没几个正常上班的,对乡里事物没谁上心。
“哦。”郑三喜听说老张没大碍,只是后脑勺磕坏了,放下心来说:“我和老张平时处得不错,回头我去看一看他,替我哥赔礼道歉,让他去派出所把案子销了。”
林宗明把玩着酒杯,颇有玩味的说:“三喜哥,你大哥揪着兴荣水泥厂不放,这可是乡里为数不多的招商引资明星企业,县里来人都会安排去那里参观,恐怕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你指的是什么?”郑三喜紧张起来。
“这……”林宗明故作为难,无奈的摇了摇头,“算了,有些事我不方便说,我们喝酒。”
起开一瓶啤酒,给郑三喜的杯子里倒满。
这会儿左玉贵返回,郑三喜到嘴边的问话只好适可而止。
“他家烤鸽子出名,咱们每人一只,味道绝对杠杠的。”随着左玉贵话音落下,他点的东西一一摆上桌。
左玉贵一看郑三喜喝啤酒,直接要来一瓶高粱烧,强烈要求喝白酒,啤酒就是掺了酒精的水,喝着没劲没味道。
林宗明无所谓,白的啤的他都行。
郑三喜心事重重,正好喝酒消愁,同样没拒绝。
一人倒满一杯,畅饮起来。
酒过三巡,左玉贵还好,郑三喜有点醉醺醺,举起酒杯问林宗明:“小林,我问你,你不能说的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