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教谕此言差矣!”
不等赵老斋长发话,一个年长的先生,从人群之中站出来,反驳张淳的话。
“宁晏既是我余杭县学学子,又岂是你张淳一人弟子。我等在坐诸位,都对宁晏有授业之恩,都是他的师长。”
“如今弟子有难,师长岂能袖手旁观,要去,我等自当同去。”
老先生的话,顿时引起一阵余杭县先生的共鸣。
“此言大善!”
“有理!”
“张淳!你莫要仗着德行,夺我等弟子,专美于人前。老夫虽不才,但一身正气,就算豁出去,也要保我弟子宁晏周全。”
“不错!张教谕,平日我等尊你,但事涉我等弟子,此刻却由不得你了。”
一时之间,张淳居然成了众矢之的。
余杭县学的先生们,一个个可不傻。
宁晏是什么,三日肃清余杭县衙历年堆积的公务,受名震天下的范相亲口称赞的凤雏之才。
多少年了,余杭县学终于出了一个人才。
之前宁晏声名不显,所以没人关注,甚至有些先生还对宁晏有过冷眼。
可现在是什么时候,宁晏落难!
此事不出手,更待何时。
日后宁晏名动大宋,自己这些人可都是跟着沾光。
一句,我的学生是凤雏之才,这牛皮都不用吹,别人就把你捧起来了。
大家都是余杭县学的先生,这么好的事,凭什么你张淳张子文一个人独享。
那不行!
张淳傻眼了,没想到自己犯了众怒。
脸上笑嘻嘻,心里MMP。
这些先生们打的什么算盘,张淳怎么可能不清楚。但眼下也只能顺着大势!
“诸位!我只是一时思虑不周,既然如此,那我等便一同前往。”
说完,转身看向老斋长。
“请斋长成全。”
“请斋长成全我等!”
所有余杭县学先生齐声道。
“不可!”
老斋长大手一挥。
张淳瞬间愣住了。
余杭县学的先生们也都愣住了。
这可是余杭县学名动州府的好机会,老斋长居然拒绝!这是什么情况,怎么想都没理由呀。
“诸位!宁晏此子,是老夫亲手调教,才有今日成就,老夫无论如何,都不会看着他为奸人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