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谢长乐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否则,她无论如何都会杀了她,不可能轻易放过她,她应该就是把自己当成了谢长宁。
那么,她说是白蓁蓁告诉了她所有的记忆,要么是谢长乐在骗她,要么,是对方隐瞒身份骗了谢长乐。
无论是哪一种,她背后都有另外一个人,操控着一切。
可惜她无论怎么想,都猜不到这人究竟是谁,就连可能的人选都没有。
她重新回头,随便叫了个宫人,让她转告沈宴,霓香公主的病,需要一味叫做乌蛇褪的药材,如果白蓁蓁治不好霓香,就来和她一起去找药。
将沈宴暂时引出来,以免谢长乐背后的人找到机会。
“知道了。”沈宴轻轻一笑,放下手中的奏章,剪掉一旁爆了的烛花。
景元看他那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忍不住道:“陛下,四小姐说她救不了霓香公主,您难道真的不让谢长宁进宫吗?”
“让她进宫做什么,她摆明了是要朕出宫。”
沈宴站起身,窗外轻轻的风声吹过,窗户也跟着想了想:“什么乌蛇褪,从前怎么不说霓香需要这味药,偏偏要到现在?”
“属下就说,她一定没安好心!她一定是想要勾引您,您不让她入宫,她拼着大楚公主的身份也要进来。”
“四小姐已经回来了,她又刻意把您引出去,摆明了是要抢人……”
难道他看不出来吗?这种低级的抢夺手段,他居然会不知道?
何况,白蓁蓁已经回来了,他……他该和别的女人保持关系才对,为什么不去大楚退婚?
沈宴不置可否的看他一眼:“事关霓香,宁可信其有。”
“她根本就是利用公主在骗你……”景元急得都快跳起来了。
沈宴嘴角勾起一丝微笑。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他现在就是那条自愿上钩的鱼。
景元怔住了,完了,他不会真的移情了吧?
“初一那晚,谢长宁在哪?”
就在景元胡思乱想的时候,听到沈宴冷不丁问出这样一句话。
初一。
就是他疼痛发作,吃完幽兰草,出现幻觉,不知道自己在哪的那天。
景元硬着头皮:“她当然是已经出宫了。”
“哦不是,她在宫里的偏殿住下了。”景元发觉不太对,立刻补充。
“是吗?”沈宴幽幽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