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折扇敲着掌心,推说,“我又不参加战斗,也不劳心劳力的,哪用得着补,你还是留着给更需要的人吧,巫非鱼新得了炼蛊的材料,时常消耗精气,看着就挺虚的。”
“我来到这里,倒是还没碰见过她,她要忙着,我就不打扰了,等我从北罗回来再给她。”
湛长风遗憾地收起玉瓶,又与花间辞交谈了一会儿,便动身前往北罗。
想到太一的人马进入北罗界域时,被拦截过了,她特意收敛了气息,隐身而入,降临到一方小界。
顿时天道威压传来,欲限制她的修为。
她乃一代帝皇,得诸方天运庇护,国运无双,小界的天道已不能压制她了,但她要是不限制修为,这方小界未必能承受她的力量,若因此而导致天道法则崩溃,她也许会遭孽力反噬,对双方都不是好事。
湛长风顺从地压制了修为,如一介凡人般踏上青砖小巷,走进烟雨中。
不多时,她转入一条较为空旷的大街,看见了一座寺庙。
寺庙门大开着,许是天下雨,香客少,看起来冷冷清清,白烟寥寥。
湛长风走了进去,站在大殿前望着里面的金像,这一地方的百姓称其为贤胜菩萨。
普世佛国中确有他的名号,是修愿力道的,没想到他的法场在北罗。
湛长风在寺中兜兜转转,偶听唱念声,有十几名僧人在偏殿做晚课,她听了半响,对经文中粗浅的佛理不置可否。
等她到后院禅房,却看见了一个老和尚、一大一小两个道士。
略略一眼,三人的人生轨迹就被她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两个道士是在寺庙外摆摊算卦的,天晚了,收了摊进寺寻茅厕,出来时忽见庭中银杏树下有一死鸟,银杏树上寒鸦哀鸣,小道士叹道,“生死有命。”
“阿弥陀佛,不过是轮回。”
小道士闻言转身见礼,疑说:“我闻佛家推崇涅槃,可是?”
“生是苦,死是苦,世人跳不出生死轮回,唯有觉悟涅槃。”
“觉悟什么?”
“人生是苦。”
小道士默然无语,盯着那死鸟不注意主持的离去。
老道士摸摸小道士的头,小道士疑惑:“别人来算卦,豆蔻问姻缘,弱冠问仕途,而立问福寿,花甲问子孙,为何?”
“切身之利。”
“如是说,人生下来,便是一直在谋划,为自己谋划,为亲友谋划,为后代子孙谋划,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