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碑是乾坤界祖脉之源,与神祇们有极深的渊源,通过它,能往来神祇躯体所化的一万八千原始星界,山海界作为原始星界之一,当没问题。”
这回不用湛长风再问,梦尊便将她带出了真实梦境。
湛长风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一段模糊的记忆被修复了,那段记忆里记载了自己察觉到白絮与造梦族有关。
梦尊当然不会讲,自己不是鸿德元祖的狂信徒,所以一开始没有认出她来,就将她丢回到过去的时间里,造成她的一段记忆被覆盖。自然也不会讲,他现在又偷偷分离出时间线,将这两段记忆拨开了。
湛长风也没空计较,她看见这方残破的灰蒙蒙空间里悬浮着几百个被白絮包裹的修士,有的甚至已经化成了枯骨。
“你不能封锁这方空间,禁制传送阵送人过来吗?”
“可以,之前是为了等人,所以没那么干。”
湛长风点点头,“了结这桩事,你就将他们丢出去,封锁这里。”
她边说着,边拿出定位罗盘,此地正是她要找的坐标点。
举目四望,满眼都是灰暗。
梦尊以为她太仁慈了,容易走上老路,幽然道,“将他们留在这里,才有彻底隐瞒的几率,放他们回去,焉知不会放虎归山,惹来更大的麻烦,要是其中智慧者,知晓是着了造梦族的道,回头领人来捉我怎么办?”
“是你在犹豫,你若有杀心,就该将他们在梦里全部杀死,而非圈着他们。”湛长风计算着定位罗盘上的指示,确定了一个方位,这才回头看向那些入梦者,“还有,你大意了。”
一个白絮茧崩开,露出一名道袍青年,是玄诚。
梦尊定定道,“你竟然没有入梦。”
玄诚面目冰冷,白发被空洞的风吹起,“我无心,如何入梦。”
他看向湛长风,“倒是你,为何勾结他人困缚我等。”
“这是人家的地盘,你相当于在问主人家为什么将擅自闯入自家的贼子揍了,而我也没有勾结,只是他看我顺眼,容我在他家转转,我刚还不是劝他得饶人处且饶人了吗,别说你选择性耳聋。”
玄诚,“”
玄诚不能否认这个人有独特的风骨和实力,但他对她的第一印象委实不好,他知道她这一身从容文雅下藏着怎样的疯狂和孤高。
如此之人,就像是一个完美的罪犯,可以做出一系列让你无法接受又抓不到辫子的事。
湛长风拨弄着罗盘,他在这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