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爻侯还想要灵石?”付闻博几乎能肯定那什么明烛在她手中,可要她将东西拿出来太难了,哪怕要用点手段谋划,也不能在短时间内谋过来。
“灵石多了无用。”湛长风笑说,“我平生有一个爱好是研究自己所不知晓的事,原以为找到了神庙遗迹,能好好观瞻一下古文化,谁想神庙内外毫无特色,典藏古经没有,壁画浮雕也没有,我都看不出这座神庙供奉的是哪路神邸。”
她审视着付闻博的神情,“我只会将明烛借给拥有神庙重要文献的人。”
付闻博沉吟不决,俄尔才似下了决心,“东临存着一部分关于神庙的物什,不过,我不能做主,他日凛爻侯去东临做客,说不定能观一二。”
他面对这人已有捉襟见肘之感了,不如将时间耗着,等出了秘境,再与君侯从长计议,以君侯之能,自可将如今的困局解了。
反正,他此次是没有把握开神殿的,等做足了准备,下一个五十年再争吧。
付闻博的决定在她意料中。
神殿能不能开启,完全是不确定之数,她对这座神殿了解得太少了,所行皆是猜测,需见到曾经的那些资料,才可建起一个梗概。
天色已暗,湛长风收了案几,欲去元母晶矿,然侧首望去,一点光亮渐近,广成真君隐发毫光,如披了一袭月色,从林木深处行来。
“真君雅兴游至此,还是为了神殿?”
“世上大多事,都是模棱两可的,只有生或死,才有确切的答案。”“看不清生死的人,才会在意生死。”
广成真君抚着垂胸白须,眼中倒映着孑然独立的湛长风,皱纹渐深,浮起笑意,好一个凛爻侯,气度不惊不扰,能行惊天之事,亦能和其光同其尘,藏于玄同。
“贫道需进神殿。”
“真君如此坦诚,我也坦诚相待,我劝真君另找它法,因为我这里的线索是不完整的,你即使从我这里得到了消息,也不能打开它。”
湛长风闲笑,“我提出售卖消息,不过是一个脱身之法,毕竟当时有好些修士都将我记在了心上,我不想在秘境或出了秘境,面对无休止的试探为难。”
“凛爻侯以为性本恶吗,那你怎大咧咧将实话告诉我?”
“告不告诉你又有什么关系,线索是真实的,线索缥缈也是真实的,这一点我已向众人明言,他们会因我将线索售卖这一举动而相信我确实错失了神殿机缘,也会因此,对我少去一层敌意,经过明价标码,可正大光明得到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