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卢一山收起酒碗,散去一身酒气,端坐着,召来尚跟在自己身边的弟子和议员们。
“师父,您找我们来是何事?”二弟子祝邈先开口道。
卢一山见人都到了,说出腹稿,“你们选择入司天监,或多或少对治世有一定兴趣,举城投奔景耀国,对你们来说也是一个机会,可惜,我已经累了,接下去的路,要靠你们自己走了。”x33
有人立马失色,“祭酒您不跟我们一起去吗,您是城主,这不合适吧。”
祝邈低落的心情一转,蹙眉道,“师父是城主就要跟所有人绑着,一起去给景耀国效命吗?”
“师父,我尊重您的决定,只是希望我能继续跟从您。”祝邈朝卢一山下拜道。
卢一山的大弟子三弟子也相继表态,“我们跟您学的是占星,无意斗争,愿随师父离去。”
其他人见此状况,很是为难,一方是景耀国给的光明前途,一方是一直认定的引路人,没有引路人,指不定会遇到多少艰难险阻呢。
然要他们跟卢一山离开,不说他们能不能腆着脸让卢一山带上他们,光对景耀国的向往就让他们无法干脆抽身,去过四海为家的生活。
一些人看向旁边不说话的余笙,她在这群人中的实力和威信无疑是很高的,他们期待她能表个态,挽留挽留卢一山。
只是余笙到最后都没有开口。
事后,卢一山单独问余笙的看法,余笙在司天监一直都是特别的,不是他的弟子,却比他的弟子还重要。
卢一山永远也忘不了,那年刚上瑶台山的小门徒,仅仅是看了一眼藏在一线天中的神秘星界图,便引得星界图大动。
司天监在瑶台山三千多年,却无人知晓星界图是怎么在一线天中的,也无人知晓怎样将星界图拿出来,这异象被他记在了心里,让他多关注了她几分。
但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唯发现她自负引动星辰之力的功法传承。
“你是想入景耀试试吗?”景耀势力不小,可以称得上一个优质的选择,依她之能入景耀,待遇定是极好的。
“不,我实力尚微弱,想多历练历练。”余笙否定道。
卢一山神色落寞,“多历练是好事,然你孤身一人又没有背景支持,在外行走太危险了,你要是不嫌弃,不如跟我走吧。”
“多谢前辈好意。”余笙没有一口答应,反而问道,“先不说我,您未来有何打算,是找个地方隐居,还是加入某一派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