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洪易拜见圣人。”

“我不是圣人，人最大是我父亲说的。”

那道身影在月光之下，露出了真形，竟然是一个风神秀慧，姿貌甚美的少年，眼童赤红如兔，竟然只有十二三岁模样，比起在场的所有人都要小。

洪易恍然大悟，难怪刚才的声音有几分稚嫩感，来者的年龄竟然这么小。

泪痣少年轻声道：“我父亲说人最大，我觉得对，也不对，四大之中，人与道同，无分大小。”

“太初有道，人与道同，万族平等，其名曰圣。”

“故而，我认为人道最大！”

“人道最大，其名曰圣。”洪易品味这一句话，越发觉得有深意，人道并非单指人，人道囊括了天地万象，宇宙众生。

单独的人，只能与天，与地平齐，而人道比天大，比地大，能与天地并肩。….域中有二大，人道与天地！

“拜见小先生。”洪易收敛其自己的轻视，为自己以貌取人，以年龄取人而道歉。

泪痣少年微微一笑道：“不必拘礼，我名黎明，天上哪位道友是否下来一叙，通报姓名。”

“人道最大，有点意思！”

“你应该不是人族吧。”

带着鬼脸面具女子目光一凝，踏步乾坤，头上悬有一个大道宝瓶，所过之处万物皆退，万法皆坏，天地间为唯她独尊。

一步一步从虚空中踏下，每走一步山河动摇，宛若仙王临尘，俯视苍生，从那九天之上之迈来！

她在验证自己的道，你说，道理最大，人最大，通通都是错的。

唯有力量最大，拳头最大！

元妃退后一步，神色肃然，诸狐纷纷变色在草地中瑟瑟发抖，龟缩成一个个毛茸茸的雪球，趴在地上。

洪易以自己心中一口书生意气支撑，不肯低头，跪拜仙王，但，没有经过修炼他，连一丝气息都要承受不住，整个人要趴下去。

“坐而论道。”

少年黎明拍了拍洪易的肩膀，提点一下，洪易瞬间明悟，双腿盘坐，低头下方，来自异象的压力瞬间烟消云散。

有时候，人要灵活运用底线。

“仙王临九天吗？看起来是老乡啊。”

少年黎明抓起一只因为恐惧在地上滚来滚去的小白狐，熟练的安抚顺毛，一边抬头望天笑道：“汝可知晓天否？！”

浩荡虚空浮现，宛若寂静黑暗的宇宙，繁星亿万点点，有碧海涛声澎湃，一轮皎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