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牙咬切齿地说:“你是韩兵安插进华山
派的奸细,杀不尽的青城派余孽……”
“冯师叔!郭师弟这是怎么了?”洪鲲及时出现,高声叫破,救了郭传鳞一命,冯笛飞快地收回脚,冷哼一声,丢下他扬长而去。
事后郭传鳞三缄其口,无论洪鲲和李七弦怎样追问,他都没有多解释,只是无奈地笑笑,仿佛一切不公正的待遇,发生在另一个不相干的人身上。韩兵告诫他“不要怨”时,是不是预料到了他的命运?郭传鳞越琢磨越觉得意味深长,他心中燃起一团火,他渴望变得强大,渴望了解青城派与华山派之间无法化解的积怨,孰是孰非,用自己的意志来评判。
他是有师父的,师有事,弟子服其劳,弟子受了欺侮,当师父的是不是也该为他出头。这一巴掌这一脚,打在他身上,就是打在李一翥的脸上!郭传鳞独自守在庭院里,他没有催动血气平复伤势,他知道自己脸颊肿胀,灰头土脸,看上去很糟糕,很可笑,他强迫自己停止腰板,像标枪一样站得笔直,耐心等待李一翥出现。李七弦于心不忍,劝了他几次,都没能劝动,她知道师弟看似宽厚,实则拿得定主意,心中对冯笛也有几分怨气。
直到中夜时分,李一翥才回到,第一眼看到徒弟时,他愣了一下,直到郭传鳞叫了一声“师父”,才醒悟过来,问起他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郭传鳞把白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说出来,语气平静,他只描述事实,并不添油加醋。李一翥没有激动,更没有愤怒,他沉默良久,涩然说:“师妹与韩兵有深仇大恨,她迁怒于你,你受委屈了。”
“没什么,以后我会避着冯师叔的。冯师叔与韩先生……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
隔着薄薄的门板,李七弦也竖起耳朵,她对此极为好奇,百思不得其解,冯师叔为何如此痛恨韩兵,乃至于迁怒郭传鳞?
李一翥避而不答,斟酌道:“离她远一点,这段时间,我照顾不到你。”
“是,我知道。我会跟师兄师姐待在一起的。”
徒弟受了无妄之灾,做师父的出于某些原因,不能为他出头,李一翥心中倒有些过意不去。郭传鳞很懂事,他没有哭诉,哀求自己为他做主,李一翥决定补偿他,顺便兑现当初在“程三桌”许下的诺言,至于他能不能消受,那是另一回事了。
女儿在屋里听壁角,李一翥拍拍他的肩膀,含糊其辞道:“最近的事很棘手,我本想处置妥当,回落雁峰再指点你武功,现在看来,我们须在葛岭镇逗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