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的刷子,在九制桑纸上涂涂抹抹,寻找着感觉。二十六种基本的符箓,按图索骥,逐个尝试,从最简单的火符水符入手,失败了,丢在一边,成功了,随手用掉,魏十七精力充沛,往往一坐便是六七个时辰,直到夜深人静,才停手休息。
制符很枯燥,也很昂贵,生手的消耗尤其大,凌霄、斗牛、玉露三殿擅长制符的“符师”并不多,符修驱符用符,就好比器修祭器,剑修御剑,九成九出自他人之手,亲手制符炼器铸剑的,百不存一。
但对魏十七来说,学几手驱符的手段毫无意义,五色神光镰和藏雪剑已经足够强大,无须另辟蹊径,从符箓中寻求攻防的手段,他花了大精力研习符箓之术,是源于吾紫阳的一句话,“剑丝成阵,推衍到极致,便是无上剑域。”
在这方天地,最强的手段,便是剑域。
域成锢天地,一剑破万法。
他刚刚起步,距离剑域,还有遥远的路途要走,不过既然上路了,一步步走下去,终有到达的一天。
十余日过后,楚天佑携来另一头穷奇,那是头“雌儿”,阴阳二锁合击,转为以卞慈为主,魏十七为辅。
这头穷奇是他特地挑选的,实力远逊色于之前的那头“雄主”,尤其是“雷遁术”,憋了数息才憋出一个屁,不可同日而语,卞慈勉力将其制服,还出了点岔子,没能收住手,游丝一紧,将其妖元精血尽数抽去,坏了它性命。
在楚天佑看来,阴阳二锁一旦交换了主次,卞慈的弱势就显露无遗,毕竟隔着卞雅操纵阳锁,难以做到如臂使指,收放自如。
卞慈也知道问题出在自己身上,她搂着妹子呆呆出神,不是她欠缺天赋,也不是她不努力,“同心功”纵然妙用无穷,终究只是退而求其次的权宜之计。
日子一天天过去,楚天佑每日携来一头穷奇,敦促阴阳二锁演练一番,再空手而归。日损一头,不见其竭,魏十七好奇心起,多问了一句,楚天佑告诉他,当年从流石峰镇妖塔逃出的那头穷奇,乃是一头受孕的母兽,锁在风雷殿的地牢中,诞下一窝小崽,数千年来繁衍不绝,血脉渐稀,不堪大用,拿来给他们练手,折损了也不甚可惜。
临走前他提了一句,让他帮卞慈一把,这个样子,别说妖凤穆胧了,就算把地牢中那头凶悍至极的母穷奇放出来,也够她喝一壶的了。
魏十七也觉得棘手,一时半刻想不出解决的办法。
两个人都有心事,只有卞雅没心没肺,饿了吃,困了睡,吃饱睡醒了玩,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