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家主,在这方面怎么可能会没有几把刷子?事实上,他在这些年里是一直都在推演测算。
他在算。
一算人族之未来。
二算幕家之结局。
三算大荒之时局。
……
距离他和古青阳上次一别,一共过去了三千年的时间。他是自古青阳上一次陨落开始算的。
真要算一下时间,那就是从三千多年以前开始。
而在这三千多年的时间里,他基本上是每一千年只算一件事。
但让他既震惊又恐惧的是,他三千年三算,这三千年之中的结果是一个结果。
这三千年以后的结果,它偏偏又是另外一个结果。在当初刚刚得到这样的结果时,他还不明所以。
但到了后来,随着古青阳复活之时传遍整个大荒,他就仿佛是在突然之间大彻大悟了。
也正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开始坚信,古青阳必然是一个不同于古今众生的独特生灵。
故而,在他看来,他所率领的人族势力与谁碰上都行。
可唯独是碰上古青阳及所属古青阳的势力,那必须是要退避的。
自那以后,他便开始为一件还没有发生、但未来极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做准备。
有不少幕家人,他们甚至还因此而觉得他们的家主疯了。殊不知,幕碑凉才是那个最为清醒的人。
“无妨。”
古青阳在片刻以后开口回应。
现在的他固然是极度的虚弱,但他毕竟是他,是真正的帝者,状态再虚弱,帝威也会一直存在的。
但面对幕碑凉,古青阳倒也确实是不想一直摆架子。在古青阳的印象里,幕碑凉算是个特殊之人。
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像是幕碑凉自己认知的那样,他们之间的关系不算太近,因为他们随时可能是敌人。
但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不算太坏。
因为幕碑凉还从未与他为敌过。
再者,幕碑凉多少懂他一些,他又何尝不理解幕碑凉?他也是深知幕碑凉的志向和为人的。
故而,在摆手示意以后,古青阳又摇头一笑,以明亮的眼神看向幕碑凉,认真道:
“你我本就相识多年。”
“虽然不是什么至交好友,却也不是生死仇敌。只要你还没有彻底跨出那一步,我们便不至于那样。”
“再者,能在这种时候遇到这样的你。这件事于我而言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