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寒身后,程梨亦步亦趋跟着,她咬了咬嘴唇,父亲命悬一线,她也顾不那么多了。
程梨快走了两步,伸手拉住左寒的衣角。
“左医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求求您给我父亲手术吧,我愿做牛做马报答您的恩情!”
男人倏然停下了脚步,转眸看向她。
深邃的眼眸里,寒凉的目光,先是扫向她的脸,再缓缓落向她抓着他衣角的手上。
程梨讪讪地松开手指,“抱、抱歉,我是一时心急。”
会议厅门口的保安已经看到这边的情况了,警惕地看着程梨,边走来边问道,“左教授,是有人找麻烦吗。”
左寒摆了摆手示意没事,垂眸凝着眼前这个年轻女子。
“做牛做马?”他锋利的眉梢轻挑,想到那三不五时的催婚戏码,他扯了扯嘴角,“我倒是的确有个事情需要人帮忙。”
半小时后,程梨握着四个圈标志的方向盘,往海城市区开去。
掌心有些出汗,她不明白事情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
脑中响起了先前和左寒的对话。
“我需要找个人和我领证。就今天。”
“我可以!”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然后才疑惑道,“在哪儿领?我今天时间都很方便,可以帮你去领。”
正常人都不会觉得有人会和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领结婚证。
程梨自然也没有朝这个方面想,只以为他是没有时间去领个什么证件罢了。
“不是帮我领证,是和我领证。”左寒强调了一遍。
程梨眨了眨眼,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怔怔道,“领……什么证?”
“你说呢。”左寒眼眸清冷安静地看着她蓦然瞪圆的杏眼。
他不是治脑子的吗?怎么没给自己治治脑子呢?程梨心里不可置信地呐喊。
看着她宛如看着神经病一般的眼神,左寒似乎也觉得有些可笑,嘴角扯出个浅浅的自嘲弧度,抬步往会议厅方向走。
程梨都不记得自己当时心里怎么想的,她冲上去就张开双臂拦在了左寒面前,“好!只要你给我父亲做手术!”
……然后事情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她的小电驴被‘遗弃’在了会展中心的停车场,因为她得帮左寒开车回市区,好让他在路上可以研究她爸的病情。
车里空调开得很足,但程梨的额头还是忍不住渗出细汗来。
左寒坐在副驾,一手支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