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李余音将过错都揽在她的身上,安红韶心里更是难受的厉害。
李余音本来还能强撑着说话,可是安红韶的哭的声音越来越大,她再也忍不住同安红韶抱头痛哭了起来。m.bīQikμ.ИěΤ
如今残的是她得父亲,无论是谁的算计,受苦的自都是她们。
表姊妹俩在屋子里好一顿哭,话也没说成几句,俩人的眼都肿了。
李余音本来想着,从这边出来去街上买点东西,其实就是心烦想出去转转,现下好了,顶着俩核桃眼,哪里都去不了了。
送走李余音,冬青让乳娘将李余音带来的衣裳好生的瞧瞧,洗上了两遍等干了再给春哥儿穿。
虽然说李家二房对她们极好的,可毕竟出了这么大的变故,谁知道乔氏心里有没有气,别的不说就是往里面掉跟针春哥儿得跟着受多少罪?
安红韶张嘴想拦着,她觉得二舅母定然不是这样的人,只是手抬起来了,又缓缓的放了下来,谁敢让这么较嫩嫩的孩子去试验?
当然,也可以将衣裳放起来不给孩子穿便是了。
可是这般处置,不也是不信任二舅母她们了?
安红韶突然觉得可笑,自己竟也便成了这般虚伪的人?
揉着眉心一下又一下,安红韶只觉得一阵阵的头疼。
冬青连忙扶着安红韶坐下,“夫人,您可是哪里不舒坦?”
安红韶摇了摇头,“无碍的。”
抬头,望着窗外,她忽又站了起来,“我去瞧瞧母亲。”
回头看了一眼春哥儿,还是让乳娘抱到连母那边,怕是李氏现在也没心情看孩子。
初夏的风,从朝堂吹到了内宅,明明是温和的暖意,却是燥的人心里难受。安红韶也没让人提起给安家送信,到了地方直接就进去了。
本该到了用午膳的时候,可李氏的院子里安静的没一点动静。
赵嬷嬷出来洒水的时候,瞧见安红韶惊的呀了一声,“姑娘怎么回来了?”
“回来瞧瞧娘。”安红韶笑着答了一句。
屋子里头已经换成了珠帘,可不知道为何,还是显得有些暗。里屋的李氏听着安红韶的声音,像是才从床榻上起来,披着个外衣迎了过来。
“娘,是哪里不舒服?”安红韶紧张的握着李氏的手,试着手心有些热,该是起了火了。
往里头瞧了一眼,被褥还没收拾,果真是才起来。
手放在李氏的额头,幸好没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