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期的身上,脖子因为被连如期用力扯着,拽出了红痕,可是连如信还是笑着的,“我该恨你的,可我如何恨你?”
连如信喃喃自语,当初送连如期进宫,也并不知道他会有今日的本事,当时他在卫所里哪里有连如信这个进士风光?
只是后来,连如期自己争气罢了。
可是,再如何,连如信也忘不了,若是有机会,他这个兄弟会想着自己,今日的地位也是他提携自己的。
还有太医,连如期真的尽力了,教着自己跟那些人打交道。
而入工部,旁人不知道连如信却是懂得,明升暗降罢了。
当时吏部缺人,连如期得圣意的时候,圣上都舍不得放人,现在安排到工部,也没个油水和大的权力。根本比不上做指挥使,离着圣上近,什么话都能说的上。
连如信其实也听说了,连如期为了帮安红韶请太医求在了皇帝跟前。在皇帝跟前办差,自然是要一心一意的,你先是夜里不当值也就算了,后来又要早早回来。庞相在那虎视眈眈,不定早就瞅准机会代替连如期的位置。
连如期为了这个家,为了他的妻子付出了足够多的东西。
都说亲兄弟还要明算账,自己的事怎么能让连如期付出那么大的代价?
所以,有什么好抱怨的?自己的继母给自己带孩子尽心尽力,连如信也不是没心,他抱怨谁都不能抱怨连母跟连如期。
听了连如心的喃喃自语,连如期缓缓的放开了连如信,而后重新坐下,拿起旁边的酒坛子喝了一口。
有些事他不想开口,就好像周氏这边,大夫给开的药,她都是避着下头的人喝的。怎么身子是越调理越差?
还有长生,为何周氏照顾的时候要屏退众人,明明之前孩子刚退烧,跟前要小心照顾,她的身子不好还不需要搭把手?
周氏毕竟是长嫂,她已经死了连如期难得糊涂不去计较。连如信若还敢抱怨自己,倒是可以跟他掰扯掰扯,因为大房给自己添了多少麻烦?
可如今,低头看着摔到在地上的兄长,沉默的又喝了一口酒。
连如信踉跄着起身,而后拍了拍连如期的肩膀,“你就少喝点吧。”
说话的声音听着舌头依旧大着,可却也不像是没理智的,刚才连如期滴酒未沾,他是知道的。
连如期嗯了一声,“朝堂的事不必为我担心,我已经同父亲保证,半年,我只要半年时间,依旧能稳稳的站于高位。”
比从前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