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主高贵典雅,庞闻少爷谦谦君子。
可是当知道庞闻在背后竟是那般让人恶心的人,连带着再看庞家人,便多了几分审视。
回头想想一开始,惠安县主跟临阳县主撕破脸的时候,惠安县主是有心机的,这一点无可置疑,所以她在吟诗的时候,是不知道那里头或许有冯家的人?
现在看来,十有八九是故意的。
庞相是想拉拢连家的,惠安县主想来也了解临阳县主的性子,跟炮仗一样一点就着。她同惠安县主闹起来,被惠安县主拿捏一头,便将怒火牵连在安红韶的身上。
有共同的敌人,那便更容易亲近些。
惠安县主既踩了临阳县主,又拉拢了安红韶,一箭双雕。
若非庞闻出事,安红韶心里对惠安县主,甚至都有钦佩之意。
如今因为千丝万缕的关系,不能同庞家撕破脸,只是说话的时候,总是要多留个心思的。
惠安县主抿了一口气茶,嫣红的指甲,确实是符合她即将入宫的身份。
庞闻死了,可是毕竟是戴罪之身,家中不可能给他大办丧事,尤其是跟皇家喜事冲撞了,更是得以皇家为先。
所以,惠安县主此刻,穿绿点红,喜庆的很。
惠安县主将茶杯放下,“听闻葛姑娘来京,我特意过去探望,路过连家,便想着过来看望连少夫人,算算我们也是许久未见。”m.bīQikμ.ИěΤ
安红韶点头,上次见面,还是梅花落肩海棠展颜的时节,如今百花绽放,绚烂多彩。
“刚刚还同表姐闲聊,听闻葛姑娘巾帼英雄,羡煞旁人。”安红韶顺着惠安县主的话,接上了句。
惠安县主微微的眯着眼,似乎在回想着刚刚见面的场景,而后轻笑一声,没有蔑视,只是真诚的说了句,“我从未在京城,见过这般特别的姑娘。”
她可以大声笑,大步的走,她可以学着男子那般发冠束发,甚至可以穿着长靴,干练利索的耍着银枪。
京城中不是没有武将之后,可却没有一个能做到是葛姑娘这般地步。
她小时候也是在京城中的,那时候还没有这般,与这规矩森严的京城格格不入。
惠安县主说话的是时候很真诚,甚至你能听出她语气里的向往和欣赏。
只是,安红韶敛下视线,真的如此吗?
她们同要进宫做皇帝的女人,说句难听的,也许都要争一争那继后的位置。
真的能这般相安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