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聪明人都会将自己摘出去,冷眼看旁人,而不是自己下场与人撕扯?
这般一来,会在不知不觉的活成自己讨厌的样子。
安红韶拍着心口的位置,让自己缓和片刻。
这便是大家和市井之人的区别,她从未在连家见过,哪个妇人在市井泼妇一样,一言不合就开骂?x33
同样,就是李氏,做事在前说话再后,不会空着同人家争论,可以说每一个字都是经过深思熟虑才说出来的。
安红韶定下心绪后,便坐在椅子上,想要喜怒不行于色,着实需要练一练的。
冬青净面回来,安红韶便让冬青将之前做粘好的千层底拿过来,正好这会儿个有空,她赶紧做一做,免得以后真的忙起来。
安红韶的女工算不得多好,却做的认真,那锥子一起一落,针线一穿一拽,都使了大力气,希望不难看,而且还能结实。
做女工这事,倒是能让人心绪平稳,并且乐此不疲。
等着安红韶觉得有些累了,天色已晚,烛台上的烛心剪了一次又一次,外头的风声,也比白日里更要清晰。
远处,似乎听着还有夜鸟的声音,平白的添了几分幽森。
安红韶动了动胳膊,老一辈的人都说能听见夜鸟啼哭的院子,并不吉利,怕是要出事。
“姑娘,天色已晚,您赶紧歇息歇息。”冬青原本趴在椅子上有些迷糊着快睡着了,听见安红韶的传出动静,瞬间清醒,赶紧劝安红韶不要再做了。
因为冬日的夜里,会显得格外的寂静,冬青的声音很自然的放轻。
可饶是如此,因为有人陪着自己,倒是驱散了刚才听见夜鸟的声音的诡异。
“这就歇息。”安红韶将桌案上的东西顺手收拾起来。
冬青走到外头,一会儿拎了一木桶热水进来,伺候着安红韶净面。
安红韶本就睡的有些晚,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听着外头吵闹的声音。
倒也不是大房有什么事,主要是这半夜里外头安静,有点动静就会显得格外的清晰,听着像是在二房那边闹腾起来的。
安红韶披着外衣起身,原是想出去瞧瞧,这是出了什么事了。
不想听见她起身后,赵嬷嬷和冬青一块进来的。
“嬷嬷怎么过来了?”安红韶睡眼有些朦胧,说话的声音时候也极为的缓慢。
赵嬷嬷面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夫人有些不放心,让老奴过来守着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