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林把当日跟项豹约斗的经过大致描述一番,水镜长老边听边点头。
这种有人证的事情,赵林不可能撒谎,而且今天清点的时候,项豹确实只拿出区区七株药草,跟赵林的话也算两相呼应。
水镜沉吟片刻,问道:“你从项豹处得了多少药草?”
赵林答道:“弟子没细数,大约有三四十株吧。”
“这么多?”
“正是。长老若是不信,可以找项豹核实。”
赵林不担心项豹不认,这些药草有一半来自项少风,项豹肯定要为其兄遮掩。
“核实就不必了。”
水镜长老笑呵呵道,似是随意地问了一句:“这么说来,你的收获一部分是缴获,其余都是你自己采的?”
弟子中有人携带嗅觉灵敏的奇兽帮忙采药,长老们其实门儿清。
只不过这些人都是家族子弟,各院部都有这样的人,所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口眼,没有明令禁止。
赵林没带奇兽进山,却采得比谁都多,不免令人起疑。
赵林含蓄笑了笑,“家父是山中药农,弟子自小跟父亲上山采药,学了不少里面的门道,略有一些经验。”
“难怪了。”
水镜听罢,微微点头。
舞象院弟子大多家境富裕,秋采之前,恐怕连药草是从哪里来的都不知道,赵林有这样的表现倒也能说得通。
自认弄明白了此事的原委,水镜展颜一笑:“赵林,伱本次立功不小!”
“宗门让弟子采药,主要为的是锻炼心智,采药还在其次。但你采的几株药草,尤其是阴蚀莲,即便是药阁弟子来了也未必能找见。”
“我会向宗门讨要额外奖励,此事你自己知道就好,千万不要外传。”
赵林心里的石头落地,面上并无轻松之色,沉声道:“多谢长老栽培。”
……
一晃过了两天,赵林在行运宗声名渐起。
有关他在秋采期间以压倒性优势夺得第一,还采到一株极品药草的事情在外院和舞象院传得沸沸扬扬,甚至连内院弟子都知晓此事。
赵林期间到天水阁看书,经常有人对他指指点点。
“看到没?他就是赵林,今年舞象院的秋采头名!”
“听说刚入门两个半月。”
“可不是,他这次秋采的收成,放在内院也能稳拿第一……”
听了这些话,赵林暗暗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