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松开,手心里却早已是两把湿淋淋的汗水。
这天下,还乱不了。
匈奴种,誓灭之!
刘彻如此作想,侧头看向卫青、张骞、苏建、公孙贺等武将,脸色渐渐舒展开来,淡然问道:“你们呢,身为粗鄙武夫,除了惯于征战沙场、奋勇杀敌,可有法子筹措一大笔钱粮用来赈灾?”
“陛下,微臣倒有一个好消息。”
不等卫青起身,在朝堂上向来低调的博望侯张骞站起身来,走到大殿中间位置,规规矩矩的躬身施礼,道:“陛下,据微臣所知,长宁侯杨川、平阳侯曹襄、羽林校尉霍去病、羽林郎李敢等人屯田朔方郡,如今,正在抢收夏粮麦子,应该能大获丰收;
朔方郡新垦良田百二十万亩,其中,绝大多数都在大河东、西两岸,他们几名少年人组织人手沿着上游挖掘引水支渠,大兴水利,在其他郡县、乃至关中之地旱情蔓延时,朔方郡的良田却在麦熟前浇了两次水;
听说,朔方郡的水浇地,一亩田,差不多能收麦子两石有余……”
一石粮食,差不多就是一百八十斤左右。
‘嗡’的一声。
不等张骞的话音落下,朝堂上,满朝文武登时便议论起来,却无非是半信半疑,自是对一亩新垦荒田收成两石有余的小麦,谁都不太信服。
尤其是大农令桑弘羊,更是冷笑连连,站起身来质问一句:“博望侯,朔方郡粮食大获丰收,可是你亲眼所见?”
张骞颇为冷淡的说道:“这大半年来,某家不曾去过朔方郡,自然是听人说过的。”
桑弘羊摇头,道:“道听途说之言,也要拿到朝堂上说与陛下?”
张骞懒得理会桑弘羊,转身面对刘彻,再次躬身施礼道:“陛下可派人前往朔方郡查看一回,一亩田到底收获多少麦子,自然一清二楚。
微臣想说的是,长宁侯杨川、平阳侯曹襄、羽林校尉霍去病等几名少年,在上林苑垦荒屯田三十万亩,今岁遭遇大旱,却依然能大获丰收;微臣昨日才去过那边,人家的一亩田,足足可收获五百斤小麦。”
刘彻微微点头,阴沉僵硬的脸颊,终于慢慢松弛下来,笑问一句:“博望侯,你的意思是说,杨川、曹襄、霍去病、李敢等人的屯田,可解决一部分赈灾粮?”
张骞躬身道:“正是。”
“朝廷大举推行屯田制,首要是为了就近解决我戍边大军的粮秣和后勤给养,是开疆拓土、经略边疆地区的重要举措,本不该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