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她还打趣他说:“是吗?那你准备花上多少的聘礼来迎娶本神这位天帝的长女啊?”
他语气坚定的回答:“举陵鱼族全族之力,依照历神该有的排场,三百多样的山海奇珍,金银珠宝铺满迎亲之路,凤冠霞帔这些都只不过是基础中的基础,我会以新任族长的身份以及家族长辈的关系请动隐于北冥之水的鲲鹏,为你至神界接亲……只要我能够想到的,我都会尽我所能给你。”
她咯咯咯的笑个不停,笑声宛若银铃在屋中回荡,拍了拍他的胸膛嗔怪:“你知道神族成婚的花费吗?你这般奢靡,岂不是要把陵鱼族给掏空?我妹妹汐儿在人间成婚的时候阵仗是大了些,但也只是依照当地大户人家的标准,你个呆子,为何不效仿?”
只要她不拒绝他,无论什么话他都是爱听的。
“她入凡尘隐世,低调自然是为了不泄露神族的身份,但是荼靡不同,荼靡正与神界当值,婚事又岂可小觑不成?
我不想荼靡被上神们笑话,说是神界上神下嫁小妖,宛若贵家千金配于市井乞儿。所以,神界的婚礼当如何,那便如何。
三百多味山海奇珍,我若筹不齐,即便是打上欠条也会一一奉上。荼靡放心,我筹备聘礼所留下的账,皆由我来还,你的生活起居,一切习惯只管依照神界来即可。”
“呆子果然……永远都是个呆子。”只要能够在一起,她对婚礼一事并无过多的要求,但她也知道,按照嗤言性情,一定会帮她打点好一切的。
这个呆瓜就是这般有趣,她越是为了他不顾一切,他就是偏要倾尽全力把她失去的都通通挽回。他的举动,就仿佛永远都在告诉她,爱上我,你不必掉价。
这是嗤言今天力竭之前所搜寻的最后一处了,遗憾的是并无所获,他疲倦至极,索性一头扎在了草地里,听着耳边的鸟语,嗅着萦绕在鼻尖的点点花香,缓缓地闭上了眼。
夕阳西下,树影错落,林间尚有几只飞鸟归林。夕阳美景勾勒出一幅绝美壮阔的山河画卷,而在见着此中美景,他的视线却在触及到林木枝丫上的鸟巢时,就再也挪不开了。
诗而歌者嗓音低沉,带着一股极具古韵的别致感,在倦时慵懒懒的哼唱道:
“谁道群生性命微?一般骨肉一般皮。
劝君莫打枝头鸟,子在巢中望母归。”
幼鸟尚且有所期待与等候,而他的荼靡,又在等待着什么呢?
嗤言的嘴角噙起了笑意,是了,他的荼靡,也在苦苦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