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墨发被一支簪子绾起,话中虽称自己为妖,但气质幽若如兰不染纤尘,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坠落凡间的仙子。
“白姑娘长住于此吗?”我推着她的竹椅到了屋中,关上了身后通往暗河的门。
“是了,我倒是也想离开,只可惜……这世间已无人再来寻我。”
注意到了她的措辞,我心道:好奇怪,为何这里人人都在说‘寻’这个字眼,难道无人‘寻’来就不能出去吗?我刚来此处之时,霓裳姑娘也是再三询问我的家人师门。
“难道没有人来寻便不能出去吗?白姑娘即是修炼千年的蛇妖,出入区区一个水洞而已,又有何难?”
“咦?”白姑娘的脸上浮现了一抹诧异和疑惑,她又朝自己身后的门看了一眼,似乎在确认自己有没有进错房间。“你竟不知此事?霓裳没有告诉你吗?”
“我说了我会有人来寻的,所以她便没有跟我多提及此事。”
“原来如此。”白姑娘点了点头,眼底是一闪而过的的羡慕与落寞。
我眼尖的捕捉到了她的情绪,立刻追问说:“难道这水洞还有如此奇怪的规矩?”
“敢问姑娘芳名?”
“叫我苏汐便好。”
“苏汐?是个好听的名字。你有所不知,敖大夫原是东海龙族之子,只因其年轻气盛之时得罪了不该得罪的神明,故引下天罚,虽死里逃生,却也种下了一番因果。龙王因天罚震怒怪罪他,勒令其不得再回东海,龙族也不再庇佑于他。”
“被龙族驱逐,也算情理之中,后来呢?”
“我也是听敖大夫闲暇时与我说的,他身负重伤性命垂危,当初若非侥幸逃走,又侥幸遇一江郎耗费数年为他医治,他早已命丧天罚之下。”
“天罚?”有疑惑就问,我对于白姑娘口中这敬畏无比的称呼感到既熟悉又陌生。
“你身为妖族,对天罚都不知?”
“不知啊,我难得下山一次,平时家里人都不让我出门的,都说外头危险。我不信,于是就……”我故作调皮的吐了吐舌头,真有了几分初出茅庐的小妖的样子。
“你呀,你家人说的不错,流波山下确实危险。”
“白姑娘呢,你又是为何流落于此?听你话里的意思,你不大像是一出门就会被臭道士忽悠到的样子。”
“我……”白姑娘似乎想到了些什么不太愉快的回忆,柳眉微蹙,语气自然的转移了话题:“还是与你说说天罚吧,所谓人在做天在看,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