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惊,立刻来到吕老憨跟前,对方此时已经从昏迷中清醒了过来,只是脸色有着一股不正常的潮红,嘴里也不断的往外咳着血。
“大人,应该是刚才被踢断的肋骨插进了肺里。”沙大木也是久经沙场的人,所以一眼就看出来吕老憨伤到了哪里。
在这个时代,没有办法做手术,肋骨插进了肺里那就意味着死亡,所以柳阳并没有使用自己那仅知道那一点点不专业的医术去抢救人,而是跟对方说道。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吕老憨似乎也知道了自己的情况,便努力的指着城东的方向费力的说道:“咳咳,俺……俺家里还……咳,还有孙儿和孙女,还……还请大……”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在半空指方向的手臂便垂然坠落,身体抽搐了几下便没了气息,眼睛睁的大大的,似乎没有想明白自己一辈子本本分分的干活为何落了个如此下场。
柳阳用手把吕老憨的眼睛轻轻的合上,从怀里掏出一个帕子盖在了对方的脸上,然后跟身后的士卒们说道。
“你们去找一口棺材,把这位老人入殓了吧。活着没好好的,死后得好好地。”
“是!”那名队正立刻找了两个人让他们去附近寻找棺材铺子。
看到死了人,金达来的脸色立刻变得难看了起来,地上那些刚才被柳阳打伤的护院们的哀嚎声也小了很多。
不过金达来的娘子却并没有显出多害怕的表情,反而一脸尬笑的凑到柳阳跟前,小声的说道。
“这位大人,既然你也是朝廷的命官,那跟我哥也算是同僚。刚才多有得罪还请多多海涵,咱们以后要多亲近亲近,以后说不定我哥还能帮你的忙呢。”
“咱们都是官,这个老头子不过是个刁民而已,死了也就死了,你不用给他破费置办什么棺材,给他裹张草席子扔到城外面也就不错了。”
柳阳此时脸色已经阴沉到了极点,一条人命在这个女人的嘴里不过就是一个刁民而已,裹张草席子说的好像莫大的恩赐似的。
“放肆!你家哥哥是什么东西!居然还想跟柳大人相提并论?”沙大木说完,一脚再次踹在了这个蠢女人的胸口上。
砰!她再次倒飞了出去。
“皇上钦命抚北巡按使柳大人到此,尔等还不快快拜见!”沙大木到底是锦衣卫出身,当霸气侧漏的时候对于这些地方的县官还是有很大的威慑力的。
金达来听到居然对方居然是皇上亲封的抚北巡按使,吓得立刻两腿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