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仿佛没有听到这句话一样,下令说道:“拟旨,着工部周石安官复原职,从工部挑出一些工匠去滁州府学习铁轨铺设。滁州知府需无条件配合。”
说完后,又跟朱标说道:“军国大事,不能因为一些小问题就不做,北元必须得剿灭,否则等他们恢复过来,必定还会对咱们形成威胁。”
滁州府。
柳阳看着圣旨和眼前这一群人,对方都是工部下面的工匠,都是奉旨过来学习铺设轨道的。
但眼下朱掌柜那批过来学安装自来水和暖气的工匠们也在呢,虽然两拨人学的东西不一样,可师傅们都是一样的。
最后柳阳心一横,管你什么工部不工部的,都扔到一块跟着去学,然后把人丢给周正便不管了。
此时他正在考虑着自辩的奏章应该怎么写,本来以为这么长时间了朝廷中的人应该都忘了,谁知道这次除了圣旨还有口谕。
“柳阳,你的自辩奏章怎么还没递上来?不打算要小命了?咱就让这人看着你了,什么时候写完奏章他才回来!钦此!”
虽然过来宣旨的太监因为身体原因嗓子有些尖细,但这语气让柳阳颇感到熟悉,居然很想朱掌柜说话的样子。
看着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的太监,柳阳没办法只能拿着笔对着空白的奏折想了半天,才提笔写道。
“臣,滁州知府柳阳奏上,闻朝中有人以蒸汽火车和铁轨来攻讦臣。古有孔圣人与两小儿辩日,一曰日大者近,一曰日热者近,两者皆有道理,无非是看事情的角度不同而已。食酒肉者看重风水,因为他们饱暖思虑过重。而百姓者则看重利益,因为他们需要饱暖来渡过秋冬!”
想了想,然后又写下第二段话。
“若是以风水论,那自古就无亡国之君!尔等身为朝中大臣,焉不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之理?”
写完后,也不修改,便直接递给了旁边的太监,然后逃一样的出了府衙,多少年没有这种考试的感觉了,实在是令人压抑。
周正这时候也回来了,正好碰上了柳阳,便赶紧上前复命说道:“大人,我已经把工部的工匠都交给了老马头他们。”
“哦,这些工部的工匠们没说什么吧?”柳阳随口问道。
周正说道:“没有,不过我发现一个事情,这批工部的匠人们好像与朱掌柜那边来的工匠们相熟。”
柳阳并没有多想,只是说道:“都是从金陵过来的,相熟也不奇怪,把他们安顿好就行了,至于能学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