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耐到极致的声音在暗夜里沙哑的像是被困在沙漠数天的人,干涸至极。
汗水一滴滴砸下去像是熔化了一片冰。
极力维持的理智在被融化的雪水环抱时彻底投降。
时间太久,而且被刻意深埋的记忆其实没有那么清晰,最震惊的莫过于早上醒来时她静静望着他的那双眼。
可今晚梦中的女人声音清晰又隐忍,手掌拍在他的肩膀上,细声细气的哼。
声线里带着的一丝哭腔搅得人难眠。
在初春乍寒的天气里冲了半小时候的冷水澡才觉得冷静下来,谁知道刚一出来浴室就见她站在这里不知道又打什么鬼主意。
“一早回老宅,我会让律师跟着。”唐锦朝丢下这话,也不再搭理她要回房间。
“一早?我想先跟我姐……”季桐伸手抓住他胳膊,触手的凉意让她忘了正事,反倒先问了句,“这么凉,你别感冒……”
手臂被女人抓住,柔软温热的触感向在肌肤上烙了一层火,烧的头皮都发麻,唐锦朝几乎是下意识的狠狠甩开她。
季桐不妨他那么大反应,人被他挥手的动作带的往后踉跄了步,手里握着的水杯撒了满身。
她抬眼望着他,嘴角紧紧抿着,那双漂亮的眸子瞪圆了几分,惊诧,茫然,委屈。
季桐用力咬了咬牙,把差点崩出来的眼泪逼回去。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睡裙上的水渍,低声,“不用带律师,你让人起草的离婚协议我没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