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采澜倏地把册子合上。
她怎么能把这茬给忘了。
那位便宜公公,是皇帝的亲弟弟,还是一个妈生的!
并且,都是先帝嫡皇子!
打开格局说:
如果不是当今皇帝上位,说不定能轮上康亲王?
再联系一下,阎佩瑜之所以无端端中毒……
其一,他得罪了什么人,别人容不得他活着;
另一种假设:帝子们容不得他,暗中下毒手;
还有第三种可能:皇帝容不得他!
最后这种假设如果成立的话,那么整个太医院群医无策,就有解释了!
这种情况下……
妈蛋,身为他的老婆,她要是不多长几个心眼,怕不是被人捅成筛子?
“牙行能够找到的武人,多半也就是普通富人家看家护院那一类的。”冬雪实诚地道:“世子妃若想找高手,这些都可以略过了,还是不如回头让世子给找一两个。”
应采澜拧眉思索。
还没想完,门被敲响。
“进。”
门开了,进来的却不是刚才的大掌柜,而是一名穿着锦衣的年轻公子。
二十出头的年岁,五官清俊,羽扇纶巾。
一进来,他先笑:“我道是哪一位贵人这么大的口气,要挖我家大掌柜呢。原来是康亲王世子妃!”
他扇子一合,抱在手里冲她作揖行礼:“不才在下蔺炀,见过世子妃!”
“你认得我?”应采澜很是惊讶。
原主可真没什么机会抛头露面,哪怕偶尔出来,也都是跟长辈、或者应彩月一起的多。
并且,还总是低头不敢看人的那种。
竟然,还能被人认得出来?
蔺炀又把扇子打开了,轻摇着羽扇,脸上带着和煦的笑意,道:“帝京中的贵人,但凡蔺某见过一面的,都记在脑海里。”
“近日,康亲王世子大婚,太师府将嫡庶女二人一同送嫁。”
“此事不是满城风雨、整个帝京都知晓了么?”
应采澜感慨地点头:“蔺老板好本事!”
蔺炀谦虚地道:“生意人罢了。”
士农工商,商为末。
天子脚下,没点本事的,混不到这么大的买卖。
这名蔺老板看上去也是风流雅士,长得很不赖。
但应采澜还是觉得,没她家里头那病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