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的这段时间,病房里无比安静。在无限放空又集中的大脑下,黎芫听能够清楚听见外面人的动静以及被挟持者的心跳。
这是一段很难熬过的时间。
外面人透着门窗死死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只等她放松下来。
身体的病弱,加上大脑昏沉,时间一分一秒在黎芫听这里都过得十分漫长。
她不确定江尚那边到底还要多久,但自己现在唯一能做得便是等。
“黎大小姐这是终于把自己玩脱了?”
病房外响起一道男声,江尚修长挺拔的身躯站在门外,手持文件袋,刚好与黎芫听对上眼神,不论是眼神里还是语气里的嘲弄,但却足以让黎芫听松了一口气。
“江、尚?”
大脑有那么瞬间的停顿,看到他手里的劲儿也松了。
“你现在这是眼神也不好使了?”
江尚向来毒舌,更别提他看黎芫听还有那么些不愉,目光扫视了她一圈,在确认她没什么大碍后,眼里的嫌弃更甚了,“你手里拿得这是什么?还不如楼下那几个当蘑菇暴动的。”
黎芫听松开了劫持女人的手,对他的毒舌倒是不在意地笑了笑:“被人设计关了进来……不过你来了就好。”
看到江尚,她也放松一些了。
谁知道这一放松紧着就是一阵猛咳。
脸是越咳越红。
红润褪却,苍白如雪。
“你这小脸本来就白,再咳下去怕是真要咳死了。”江尚看了圈周围,拿了个杯子,接了杯热水递过去,“就你现在万人嫌的样子,可别真把自己作死了。”
江尚是打心眼里觉得她非常作死,一手好牌打得稀烂,沦落到这种地步。
“万人嫌就万人嫌呗,我又不在乎。”
黎芫听不太想碰病院的东西,目光看向病房外。门口留人不多,病房内也只剩下她和江尚,那个被胁迫的女人恢复了力气已经先一步跑了出去。
视线落向掉在地上的针筒,“这个,带回去检查一下。”
心有怀疑,自是要把它做实了。
“你是怀疑这东西……”
江尚脸色微变,将针管捡起来,看了看里面透明的液体。
黎芫听轻轻应了一声:“还不确定。”但其实她既然这么说,怀疑已经有百分之九十了,剩下的只等报告结果。
两人聪明的没有就这个话题说太多。病房外指不定有谁会听到,江尚将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