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龙青花瓷咳嗽道:“铜镜是新来的,到时候你卖它就行了。”
左宾鼻息微哼,转头离开后堂。
“哎,哎,掌柜的,…”
……
一个晚上,左宾小半时间都在思索。
是的,他没有在文玩面前表现出古怪,不代表他真就对此事轻描淡写。
齐娜与周昆对他的关注,太过火…已经超出他在交易会上表现出的极限。
但左宾怎么想,他和二人只有交易会上的丁点儿交集,那么…他们在试探边缘疯狂徘徊,缘由在哪儿?
莫非老左在世时,和这些大家族的人有暗中往来?
想不通,完全想不通。
隔天,入午十点,左宾洗漱过罢,就和隔壁谈生意去了。
太堂的院子要比他家大点儿,不过地处杭市外区,还是在外区荒凉的街巷内,地价并不高,再加上太堂近几年的生意,比起他家也好不了多少,太堂老掌柜,早就想关门移居了。
一个早晨,口干舌燥地交流下来,最终,左宾以六百万总价,打包了太堂及堂里十来件真品。
算来算去,左宾还多给老人支付了十几万,不过即将迎来风清世这位厦市公子哥,牌面自然得摆足点儿。
午后,太堂的转让手续完成,太堂老掌柜只打包了一些细软,就孑身离开,速度之快,根本不给左宾挽留的机会。
看到一个老人都能有如此速度,左宾一狠心,将家里近二十件真品存入银行暂为保管,直接找来了施工队,自己则租住在家对面的老小区里。
忙活一晚上,左宾还没躺下,一个陌生的来电号码,又让杭市水货一愣。
“喂,您好。”
“不好,非常不好。”
左宾刚开口客气一句,那头就传来一道熟悉的抱怨。
嗯,比抱怨的程度要深点儿,处在怒吼的边缘。
“虞小姐?”
竟然是虞婉尘。
左宾扬起眉毛:“虞小姐大晚上不睡个美容觉,哪儿来的时间,理会我这种小喽啰?”
“你以为我想理会啊?爷爷今早说了,风清世过去的时候,让我一起跟着过去。”
虞婉尘又道:“再说了,在厦市噎了我这么多天,谁让你拍拍屁股一走了之的?”
“呃,虞小姐和风公子不用这么早过来。”
左宾说起重新装修古殿的事儿,虞婉尘一听,最快还有两个月,口气才好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