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说道:“你自己要小心!我可不想再搭进去一个侄儿。”
“嗯。”
景越点了点头,就此离开。
大殿内,沈家母女眼眶发红,双手紧紧握在一起。
......
乌云压城,雨也下大了,街道上是清晰的落雨声响。
树上的花骨朵早已被雨打风吹去,只剩下了一片寒意。
赵步浅很快带着护院过来了。
总共十二人,皆是熟面孔,算得上信得过的人。
一行人手持兵刃,头戴竹笠,大步往乌衣巷行去,看起来气势倒是不弱。
头顶的竹笠遮住了景越的半边脸,没人能看清他脸上的表情。
可他自己清楚,他是有些紧张的。
愤怒且紧张。
那盒子里的两根手指代表着对方是真正的狠角色,也就是这两根手指,激发出了景越体内那股暴戾阴冷的气息。
是的,他想杀人了。
哗啦啦......
冷风吹得酒招旗飘摇,雨线纷乱,砸落在景越一行人身上。
景越并没有依仗水灵体控制雨线,因为雨水能让他冷静。
前方,乌衣巷已近在眼前了。
乌衣巷位于汴州城的西边,是实打实的的贫民窟。
前几年一场大火烧死了不少人后,这地界大部分居民都搬离了,久而久之就荒废了。
雨幕之中,随意搭建的窝棚连着被烧毁的土房子混在一起,毫无美感。
轰隆隆.....
春雷阵阵,划过雨幕,景越一行人踩碎了巷子里的积水,往里走去。
刚一转弯,几个青衫客已然出现在视线中。
屋檐下摆着几盏风灯,他们谈笑着,仿佛不是来绑架的,而是出来郊游躲雨的。
由此可见,这群匪贼胆子很大,没有半点避讳的意思。
发现景越一行人后,其中一个青衫客冷漠说道:“什么人!”
景越没有停步,提着那只“价值十万两”的菜篮子,一边走一边说道:“沈家的人,东西我带来了,人呢?”
“停下!”
眼看他已逼近了过来,那个青衫客忍不住呵斥道。
片刻之后,一个撑着一把纸伞的白衣人从巷子后方走了出来,旁边的青衫客不由得恭敬让开了一线。
看这架势,应该是此次谋事的首领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