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镚办事还是很有效率的,当天晚上他就来到了醉星楼,想要打探打探道林这人的底细。
所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这晚,来得猛人可不止他一个
“哎哟!这不是古大夫吗!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快些来招呼客人啊!”老鸨十分殷勤地凑了上来。
钢镚要问她事情,所以也表现得颇为圆滑:“何姐姐最近看着又年轻了几岁,我都快不敢认了呢。”
老鸨笑得眼睛都不见了:“哎哟,古大夫,你可坏死了。”
钢镚这人虽然心理承受能力挺强,但此刻也不禁是一身的白毛汗:“那个我跟姐姐打听个事儿。”
老鸨虽然还在笑,但笑容明显没那么灿烂了:“这个嘛古大夫你要知道,这醉星楼是寻开心的地方,打听事儿嘛”
一锭相当大的银子被塞进了老鸨手中。
“诶哟喂!瞧您这客气的,既然是古大夫开口,姐姐我又怎么好推辞呢!喂!那个谁,你死人啊!这么半天了还不上茶!”
钢镚摆了摆手:“不必了,我就是问问,姐姐这醉星楼,近来可有来什么特别之人?”
老鸨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然后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道:“这您可问对人了,今晚就来了好些个呢!”
钢镚一挑眉毛:“哦?姐姐可否与我讲讲是哪些个?”
老鸨指了指二楼的一间上房:“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贺家枪二少爷贺文宏,正在那间喝酒,他今天还带来一位姓孙的小公子,谁不知他们贺家与那礼部的孙侍郎是表亲啊,那姓孙的小子我看八成就是孙侍郎的”
钢镚脸上还是笑盈盈的,心里却在思索:“这倒奇怪了,孙侍郎只有个女儿啊难道”
老鸨接着说道:“您再看那边儿,正在窗边喝花酒那位,乃是吏部赵尚书家的公子赵辩,瞧那气派,门外的随从就好几十个呢。”
钢镚此刻眼中看到的却不是那赵公子,而是赵辩身边的一个青年,面无表情,冷若冰霜,但那隐在小腿处的奇门兵刃,却时刻透露出可怕的杀机。
“几十个随从都在门外,唯独这个跟在身边吗”钢镚心里觉得今晚的事情是越来越有趣了。
老鸨又道:“最后就是那边那位,兵部尚书的公子杜逢春,谁都知道,他老爹与那吏部的赵尚书乃是朝中死敌,而且,他今晚也带了不少随从在门外,我看还有不少挺眼熟的,似是那负责城防的”她没有把官兵二字说出来,因为她知道,有些话就该点到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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