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顾自身安危与匪寇殊死搏斗才救回了我一命。
后来,贺公子害怕再遇上这样的情况,才不得已与我同船保护。
我想问一问,出门在外,难道就能一个外男都不见?
那些客船之上,难道都是包船?
我们船上那么多下人船工看着,能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两个多月的路程有多少凶险,相信出过门的人都知道。
你们也大可以问问二表哥,他在头一次遇匪时可是险些丧命?”
又一次被点名的魏宴不得不站出来,“嗯,是,头一次匪寇袭船是万分紧急。
当时还有保宁城顾举人和顾家兄妹都在我们船上,我还不慎落了水,幸得贺宗搭救才得以脱险。
就算是这样,后来我也病了不短的时日。”
说着他又作势长叹一口气,打算趁此机会将自己的心思表明。
“所以,回去的时候我打算搭贺宗的商船回去,主要是为了安全着想。”
看着他今日帮了他们的份上,表妹会答应的吧?
从魏宴今日的表现来看,阮娇娇还真觉得他有眼力见,不是以前那么讨人嫌了。
但很明显,某些人还是不死心。
就在阮呈翔得到老爷子首肯打算开口的时候,手都已经抬起来指向了阮娇娇。
阮娇娇当着众人的面撸起了袖子,“瞧见了没?能闭嘴了不?”
就见她小手臂内侧一个鲜亮的红点,落在她白皙如雪的肌肤上,格外的鲜亮显眼。
“我作为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本不该站在这里为自己证明清白,还是以这样不雅观的方式,都拜祖父所赐。
我知祖父向来看不上我,以后我也不会再到祖父跟前儿碍眼,嫁得远了,想再回来也难。
正好,祖父也能清静了。”
说完,她又款款向众位族老行礼,然后转身离开。
从前她十分不喜这个红点,当初母亲非要给她点的时候她也十分抗拒,没想到今天还能用上。
身后,厅内一阵阵唏嘘之声,还有族老责备阮柏霖的声音。
“你看看你都做的什么事?都是一家人,何至于此啊。
往后啊,你好之为之吧,你的事我是再也不管了。”
“哎……”
“哪至于啊。”
在这样一声一声之中,阮柏霖面红耳赤。
他可不是羞的,而是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