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船肯定都已经收入他的囊中了。
不然,那次码头河面上的血少了,都不值得他亲自出手。
所有的事都能想通了,唯独一点,魏宴如何都想不明白。
表妹与大哥的婚事是头一天退的,他们是在第二天一早就出发,这么短的时间内贺宗又如何得知,然后还做出这一系列的安排?
莫非?他们家里有贺宗的眼线?
贺宗简直无法无天,竟然敢把眼线安排到县丞府中来!
他又是什么时候把眼线安排到他们家中来的?他又是什么时候对表妹起了非分之想?
魏延又不相信贺总只是为了表妹,他那种人,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女子就费这么多的心力?
那他是为了什么?莫非是他想造反?
贺家可是雍王的人。
想到一个可能,魏宴不禁被自己吓出一身冷汗来。
难道,是雍王让贺家安插的眼线?
魏宴不敢再往深了想,他现在已经心慌不已。
他看了看常顺,突然想起来叮嘱他,“贺宗的事你不要多提,跟下面的人也叮嘱,尤其是今晚看到的,千万别跟其他人说。”
常顺疑惑,“二少爷是在担心什么?”
“哎……你按照我说的做就是。”
说着魏宴又叹一口气,“贺宗杀人不眨眼你也看到了,我们现在在他的船上,到处都是他的人。
他若是对我们起了杀心,杀了直接往河里一丢,连个全尸都捞不着。”
魏宴不觉得自己是在危言耸听,他绝对相信贺宗能够做得出来。
“嘶……二少爷,您是说,贺宗可能会杀我们灭口?”
因为这个猜想,常顺也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再联想到今晚死的那些人,他脸色都白了。
“那二少爷我们现在要怎么办?要不然我们,明天趁船靠岸的时候就下船吧?
保宁也是大城,肯定能找到别的商船。”
他还真把魏宴提醒了,“你说的对,现在你就去让人收拾收拾,明天靠岸我们就下去,你现在就去找齐冬来。”
魏宴是打定了主意不能再留在这船上了,不然什么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没一会齐冬就来了,一听二表少爷让他收拾东西明天下船,他是一头的雾水。
“为什么要下船?”
面对齐冬的疑问,魏宴有些不耐烦,“让你收拾你就收拾,表妹那里我会亲自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