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才几个月大,也就刚会坐的时候。
他看小崽子有几分可爱便带着玩儿,放在他肩膀上逗,小崽子倒欢喜得很,抱着他脑袋扯他头发还‘咯咯’的乐。
可惜,他嫡母看了不欢喜,生怕自己给他宝贝儿子摔了磕了。
后来,也不要他近身了。
不近就不近吧,他也不是带小孩儿的主儿。
贺宗说得轻巧,阮娇娇却也听出了他语气里的无奈,看来他家情况也不简单。
阮娇娇是还不知道他庶长子的身份,不然才更要感慨他们家的情况复杂。
庶长子说起来很简单,就只是一个身份,只有身处其中的人才能切身体会其中的尴尬。
贺宗纠结着到底要不要与她说明,趁现在说到这个话的时候顺便就说了,还是等以后再找个机会特意说?
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说。
他贺宗没有什么不可对人言,更何况还是在她面前。
就见他又笑了,“其实我是庶子。”
这个身份对贺宗来说不是耻辱,他从来也没有觉得庶子的身份让他比别人更低一等。
出身又不是他能决定的,他只管照自己想要的活就是。
但他在乎眼前的人,在乎她的眼光。
在他期待的眼神下,看到心上人朱唇微勾粲然一笑。
“贺公子为人豁达,与你是什么身份并没有任何关系。”
她是看不上给人做妾室的女子,也不能接受。
但在这个世界那种事又是再寻常不过的情况,皇帝后宫三千妃嫔无数,那些女子又个个都是自愿的?
世上难事万千,各人境遇不同罢了。
嗯,她就是双标了,她觉得贺宗就是庶子也风度当然。
在她话出口的一瞬间,贺宗只觉得那股压在自己身上无形的压力消散殆尽,整个人都轻松了。
因为他的身份,邺城多少人看不上他,那些闺阁小姐更是看都不看他一眼。
这世上,总有人会正视他,不是只看他的身份,是看他贺宗这个人。
贺宗带着人看了兵器,兴致高涨又要一一展示,还说要阮娇娇点评,看看他和她弟弟之间的差别。
赵胜都觉得自家主子是为难人,人家阮姑娘不过是跟您客气,您还得寸进尺了?
您什么时候见过姑娘家是真喜欢舞刀弄棍的?您平日里决策决断的智慧呢?
阮娇娇还是看了贺宗展示,而且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