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繁星,听得到我说话么?”
凛冽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下一秒,一丝灼人的暖意从掌心传来。
许繁星猛地睁开眼睛,冷汗涔涔。
原来她刚才是做噩梦了,梦到了三年前的事情!
沈亦杨的死是许繁星一辈子的心结,她死死咬住嘴唇,用疼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可是很快,一只大手就捏住了她的下巴,逼着她松开了嘴唇。
“不知道疼么?”
是傅斯寒!
此时他虽然坐在轮椅上,和坟地里那满身鲜血的“活死人”状态相比已经好太多了,许繁星彻底清醒,急切地问道。
“你怎么样,伤得重不重?”
结婚三年,她还是第一次露出这么惊慌失措的人,而这个起源,竟然是自己。
想到这里,傅斯寒神色微缓,却不急着回答许繁星的问题,沉声询问。
“你做噩梦了?”
“......我没事。”
许繁星回避了问题,迅速翻身下床,搭着傅斯寒的手腕号了脉,又掀开他膝盖上的羊绒毯,仔细检查着。
他虽然没有严重的内伤,可双腿的症状却不容小觑。
伤痕累累的膝盖虽然已经上了药,却僵硬冰冷得像铁一样。
“许繁星,你......”
眼前的女人半蹲着身子低头,长长的头发盖住了她苍白的侧脸,傅斯寒只看到她的肩膀在微微发抖。
“你哭了?”
傅斯寒眸色微冷,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果不其然,听到自己的询问,许繁星倔强地摇摇头,却忍不住抽泣出声。
傅斯寒的腿伤得很重,稍有不慎就会终身残废。
要不是她从前太过天真愚蠢,又怎么会连累傅斯寒跟自己一同遭遇变故!
“别哭。”
女人含泪的眼眸让傅斯寒心底泛起莫名的疼,他叹息着想帮她拭泪,却在即将触碰到对方脸颊时,硬生生停住了手。
在她眼里,自己只是个相敬如宾的契约丈夫。
想到这里,傅斯寒自嘲地笑笑,很快恢复了素日清冷的姿态,口是心非。
“没人会心疼你的眼泪,许繁星,看着我。”
男人的声音低沉凛冽,许繁星不自觉地扶着他的手臂站起身来,只听到他问。
“你会医术,而且很不错,对么?”
他都已经看出来了,许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