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
余天一家也要起程返航。
七月末时。
纵使晚间,天气依然炎热非常。
热得胖乎乎的豆豆流汗不止,其他众人也是额头冒着汗,不时擦拭。
马建军上夜班去了,来不及相送。
余秀非要将一家人送到火车站,准备洒泪分别。
“秀儿...”
刘淑芬紧握余秀满是茧子的手,“你没事要多回家看看,带着淘淘,我们在家等你。”
“娘...”
余秀泪如雨下,抱着淘淘,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火车从远处驶来。
一家人准备登车。
告别的话说也说不完,离别却总是要离别。
不过就在一家人上车之前,余天忽然注意到了一丝不寻常。
他拉着余秀紧着到一旁,远离家人,低声问了句,“姐,姐夫最近是不是打你了?”
余秀心头一紧。
这秘密,她从未和任何人提起过。
每每深夜。
马建军回家上了床榻,总会嫌弃她人老珠黄,不谙人间之乐,办起床事来,如一头死尸,毫无互动欢乐而言。
当然。
这只是马建军的借口之一,余秀早察觉他在外有人,石油厂风言风语地传着,只说马建军和出纳白婷有染。
“没这样的事。”
余秀用极快的速度说着,“你姐夫对我还好,快上车吧,不然赶不上趟了。”
余天摇了摇头。
目光打量余秀全身的衣物。
炎热夏日。
她还穿着一件长袖,一条长裤,遮体甚密。
这般情景。
若不是有隐疾在身,就是有伤痕所在,无法展示。
他没说话。
目光炯炯。
盯的余秀本就布满细密汗珠的脸上更是多了一层汗珠。
各种复杂情绪汇聚在余秀脑中。
转眼间。
豆大的汗珠便顺着她有着三两根白丝的发梢滴落。
“婉柔!”
余天让余秀在原地等候,随即返回列车旁边,站在窗口对李婉柔嘱咐,“你和爹娘先回去,我这边还有点事,明天,或者后天,我办完了再回。”
交待完毕。
列车发动。
一家人缓缓离开,站台上只留下抱着孩子的余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