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拉住她的胳膊,劝说道,“大嫂,价是低了点,但你没想来回路上折腾的时间呢?你这七八个鸡蛋,到县城卖一趟,来回几十里地,赚的钱也就2毛多,还不够买瓶汽水的呢!”
“买瓶汽水也行啊...”大嫂还是有些舍不得。
“这样吧。”李婉柔往上抬了一点价格,换了另一套说辞,“那就一毛二,你看怎么样?再高的话,真收不了了。而且大嫂,你再想想,来回的路上,鸡蛋难免有个磕磕碰碰,万一碎了一个,是不是反倒还赔钱了?”
话儿是打开心锁的小钥匙。
完全站在客户的角度去说,会有别样的效果。
大嫂琢磨一阵,觉得有些道理,点头同意。
八个鸡蛋,一个一毛二,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都给你了!我去邻居家也撺掇撺掇,让她们都过来。”
大嫂收了钱,心里略微觉得有些小小亏,便决定再去找点儿邻居,让她们也来卖鸡蛋,把这份小小的不悦,分担出去。
亏钱不能一个人亏。
不患寡而患不均。
大嫂还是个急性子,颇有些村里大喇叭的风格。没多久的时间,收鸡蛋的事儿便彻底传开了。
一上午的光景,李婉柔足足收了将近三百个鸡蛋。
余天留的二十块根本不够,三嫂好心,借了仅有的十五块钱。
钱花光了,李婉柔找了个借口,说明天下午再收。
满满两筐鸡蛋,放在院里,好大一堆。
李婉柔很高兴,余天交代的事儿完成了。
但三嫂看着两筐鸡蛋,心里却有些担忧。
鸡蛋是有保质期的。
这么多鸡蛋,如果不能尽快卖出去的话,万一坏了,可要亏大本。
三十五块钱,这可是县城一个月的工资。
放在村里,两个月也攒不下来。
“余天要怎么卖啊?”
三嫂皱着眉头,打听两句。
“我也不知道...”李婉柔确实不清楚,“不过他应该有办法,等他中午回来我再问问。”
她拉着三嫂一起去做饭,边等余天回来。
饭做好的时候,余天和三哥一起回来了。
板车上还拉着一百多个野鸭蛋。
余天把车放好,等三哥洗掉脚腕上的泥土后,几人落座在院中,吃起午饭。
“余天,这么多鸡蛋,你真敢干!你卖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