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拱了拱手,开口说道。
“哈哈哈哈,荣幸,什么荣幸,你想见我,随时都可以见,若不想见我,抬腿就可以走,又哪有什么荣幸不荣幸的?造作!”游老爷子翘着二郎腿,手上蒲扇轻摇,哈哈大笑。
“您老说笑了,您作为行当里的泰斗,按规矩,晚辈尊敬您,那是理所当然的事,再加上晚辈本身就对您敬佩有加,一朝得见,自然是倍感荣幸,又何来造作一说?”李承真有些不解。
“你这孩子,真是,小小的年纪,净学了一身的繁文缛节,嘿,年轻人就该有点朝气,学人情学做事不是坏事,但像你这般未免太过,须知亢龙有悔,盈不可久,过刚易折不假,过于圆滑也容易失去锐气,”游老爷子换了一条腿翘,又瞥了李承真一眼,蒲扇摇的越发轻快,“再告诉你,我最不喜欢与那些规矩多的人讲话,你要还想留在我这里,就不许跟我说那些歪七扭八的敬语,否则我一刻不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