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您也甭有心理负担,这又不是什么严重的大事,唯一要叮嘱您的是,您得把舞台布景这些都搞好,毕竟啊,别看您尊称我一声小班主,我们现在这手底下,可没有班子。”
“得嘞!”翟老板一拍手,“还是李小班主您敞亮,怨不得逮谁都说您家教好,您放心,肯定短不着您的,您先收拾着,我去给你暖车去,这要是给您冻着了,岂不又成了我的罪过!”
翟老板一边说着,一边火急火燎的出了门,大概是因为解决了一个心病,所以脚步轻快的很。
李承真也认真的选了套衣服,带了些颜料,已经默默的在心里编排起了戏码。
这和平时的功课不一样,出殡少说要唱三天大戏,不过看人家这个情况,戏班子大概是早就找好了,他过去算是给老爷子圆梦的,唱上个一日半日也就差不多了。
李承真收拾好了东西,出了门儿,翟老板的车早就等候在了门口了。
李承真又不自觉的回头瞅了一眼自己写的那副对联儿,心里突然有些奇怪,啧啧,正月初五迎财神,说不定啊,这翟老板一家误打误撞,才是迎到了真财神呢!
什么正月里唱白戏晦气?晦不晦气,还不是他李承真说了算!
…………
……
“音容犹在,笑貌永存,笑子摔碗,西方接引!起棺!愿老太爷一路走好——”
翟老爷子的棺椁,葬在了京城郊区的一个村子的东边,也是翟家的祖地。
国朝之人,自古重生畏死,也正因为此,死亡的仪式往往显得隆重,很多时候,一个活着的人远没有一个死人有价值。
翟家近些年发了家,有了些家底儿,自然也想在这些礼仪方式上都有些排面,尊崇些古韵,以表示自己的成功是理所当然,而不是一时走的狗屎运。
翟治选的流程是朱子家礼中的程序,仅仅是下葬之前,就有初终、沐浴、袭、奠、为位、饭含、灵座、魂吊、铭旌、小敛、大殓、成服、朝夕哭奠、上食、吊、奠、赙、闻丧、奔丧等一系列步骤,更别提后面还有繁琐的仪式。
但这并不是无用功,经过这一系列的大操大办,老爷子的棺椁还没动,已经成了十里八乡有名的德高望重的长辈,膝下的子孙也全都是孝子贤孙,翟家也被传颂成了钟鸣鼎食之家。
而他们所付出的代价不过是一点时间,一点耐心,和一点对他们来说微不足道的金钱。
何乐而不为?
不过这些和他李承真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