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小柔,我看你是神经太敏感了,不管这些药片是不是外面带进来的都不重要。”
阿瑟兰把药放下,情绪很好,“你再休息一会儿,我们可能就到目的地了。”
唐柔心中的不安全却在逐渐扩大。
她拿着小小的药瓶,回忆着阿瑟兰说的,处方单上熟悉的文字。
氟西汀,阿戈美拉汀。
为什么,她感觉这些药的名字似曾相识?
想不通。
唐柔将药瓶放回塑料袋,手指倏然碰到了什么东西。
冰冷的,硬的,摸起来很光滑。
“你看看这是什么。”
她将手伸向前排,寻找到阿瑟兰的手,握住,对方在开车之余回头看了一眼,哦了一声。
“这不是你那天睡醒后拿在手里的那个玻璃皿吗?我一直想问,这东西你是从哪儿带过来的?”
唐柔浑身一僵。
指腹慢慢地摸索着狭长的圆柱形玻璃体,问她,“这个玻璃皿,是你放进袋子里的吗?”
“不是啊,它在喻清的袋子里?”
雾不像之前那样浓密,看起来快要散尽了。
阿瑟兰信心满满,呼吸着外面的空气,嘴里喃喃自语,“终于出来了,不知道该怎么说,在之前那座城市。
总有一种晕晕乎乎的感觉,就好像在做梦一样。”
唐柔有些恍惚,“做梦?”
“对啊,做梦。”
阿瑟兰丝毫没感受到唐柔的异样,搓了搓胳膊,“那个城市的人都不正常,感觉在那里时间长了,我也会变成神经病。
还有什么杀戮日?什么祭祀?感觉呆在那里会陷入集体性恐慌,没毛病的人都会吓出来毛病……”
混乱似乎是那个城市里所有人的底色。
不是浑浑噩噩的活着,就是在酒吧里醉生梦死,又或是像那座城市的绝大多数人,都沉默地躲藏在房间里闭门不出。
唐柔恍惚间回忆起在城市中的点点滴滴。
鬼使神差地回忆起某一日清晨,路过昏暗的街巷,她曾听过一个醉酒的流浪汉,对着墙壁哼着古怪的旋律。
「save……
saveoursouls,oursouls……」
一边回忆,唐柔一边不自觉地模仿着那种旋律,唱出了前半句。
阿瑟兰听到后跟着轻轻哼哼,忽然极其自然的,把后半段唱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