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良久后,方才叹了一声道:
“这尧儿毕竟是打小在朕膝下长大的,朕对他的性格秉性还是有些清楚的,他还没那么大的本事敢谋逆,可架不住他心思单纯容易被人蛊惑利用。”
“朕还不知道尧儿和安贵妃她们母子俩心里打的那点小算盘,无非是觊觎着东宫之位。”
“若是被有心之人加以利用,朕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岂不是替他人做嫁衣,这镇南王仗着手握重兵,向来有恃无恐,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朕眼下是不能把他怎么着,可也不想自个的儿子中了他的离间之计,弄得兄弟之间祸起萧墙的地步,早一日将贤王发配去藩地,也可趁机打消了某些人不轨的念头。”
以前,他将贤王留在京都,是对他抱有很高的期望的。
甚至潜意识的认为太子不堪重用,还曾经有那么一瞬间动过想要易储的想法。
他早就三令五申的严肃的警告过贤王,让他务必跟镇南王保持距离,可他却依旧跟他保持着密切的联系。
加上眼下他吩咐太子办的好几个差事都干的十分漂亮,也在朝政获得不少的威望和褒奖,难免心里对他也逐渐改变了看法。
虽然这太子有点冷面冷心,平日里也跟他不是很亲近,可他的忠心和能力,他也是看在眼里的。
以前,可能是因为,他对贤王过度的偏爱,方才忽视了太子,对他存在严重的偏见。
***
皇上一走,这安贵妃也跟着起了身,目光淡淡的扫了月嫔一眼,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
“今日之事,虽然没达到本宫所期许的那样,但是好歹你也尽了心,本宫自会记住你这份功劳的,往后你们母子若是有任何需求,本宫自会愿意鼎力相助!”
月茹躬身的福了福神色,恭顺开口道:
“嫔妾多谢安贵妃抬爱!”
安贵妃转身便一顿急色的往宫殿外走去,旋即朝着底下的人挥了挥手,示意她们都撤退了下去。
这才看了看紧跟其后的男子几眼,刻意的压低嗓子急躁出声道:
“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说都已然安排好了,那驯马师怎会突然临时变卦改了口供,居然反咬你一口,这下倒好,如今那驯马师已然将你给招供了出来,皇上越发不会相信你了。”
“本宫早就警告过你,务必小心谨慎行事,这不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反而让太子得逞将了你一局。”
“若不是你这次彻底的惹恼了你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