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丫头居然早就预备的留了一手,深怕出了什么意外,将真正的绣品给藏匿了起来,倒真是个诡计多端的丫头。
这会瞧着皇后连连夸赞不已,一双细长的凤眼中满是钦佩和欣赏,心里越发恼火。M.
她微微顿了顿神色,方才不冷不热的出声道:
“母后,您有所不知,说起这绣品也并非江奉仪一人的功劳,据臣妾所知,这一幅金刚经绣品乃大部分都是她身边的婢女温滢所绣制的。”
“以往都是先太子妃姐姐一针一线的从未假手于人的亲自绣制。”
“可没想到这江奉仪揽下了这瓷器活,却没有金箍棒随随便便的让身份卑微的婢女越俎代庖,如此敷衍行事,何以彰显对佛祖的敬意和诚意,只怕会因此迁怒于佛祖便不好了---。”
江奉仪忙恭顺请罪开口道:
“启禀娘娘,嫔妾确实绣工功底不够,对于一些错综复杂的针法不得要领,方才刚开始的时候便跟皇后娘娘请旨,让温滢协助嫔妾完成。”
“嫔妾不敢欺瞒娘娘,可没想到却遭受楚侧妃如此恶意的揣度嫔妾的心思。”
“嫔妾费心费力废寝忘食的赶制这副金刚经绣品,目的就是为了苦心替殿下和皇后祈福的,又怎敢对佛祖不敬,嫔妾实在冤枉啊,还望娘娘明鉴!”
皇后面色微微一沉:
“行了,当初让温滢协助江奉仪绣制金刚经,也是本宫的意思,不像东宫内的其他嫔妃,为了躲懒避祸,不敢揽下这活计。”
“如今却在这说些添油加醋的风凉话,当真以为本宫眼瞎糊涂,分不清事实对错了吗?”
旁边的楚侧妃忙站起了身子,心微微一颤,低垂着眉眼,柔弱的开口道:
“母后,刚才是臣妾失言了,还望母后息怒,只是臣妾---臣妾听闻当时给殿下看过面相的道士曾经说过,殿下每年祈福连绵子嗣的金刚经必须是殿下身边伺候的妃嫔方才可为之。”
“不能假手于人,否则便不灵验了,刚才臣妾方才斗胆实言相告,况且臣妾如今好不容易的怀上了皇嗣,一时失了分寸,有些忧思过度了。”
“又加之这江奉仪曾有前科,当初太子妃姐姐的孩子就是---,谁知道这江奉仪找了一身份低贱的奴婢代劳,究竟安了什么歹毒的心思啊。”
“若是臣妾肚子内的孩子有了什么闪失的话,臣妾岂不是辜负了殿下和母后的殷切希望---。”
越说到后面,她的嗓音已然带上了几分戚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