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倘若只是这样的话,或许……还有转机。
半月之后,顾流觞的疤痕完全恢复了。
这要多亏了沐依裳的精心照料,至少沐依裳心里是这样认为的。
可事实却是……顾流觞装的太久了,快要引起沐依裳的怀疑,他才不得已,让自己的疤痕消失。
那原本也是他做出来的假象,骗骗沐依裳的罢了。
师尊既然喜欢他的脸,他绝不会让自己唯一的优势又半点闪失。
沐依裳的长休假结束了,白青竹可算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她休息的这段日子里,白青竹都快忙得找不着北了。
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白青竹好几次去找沐依裳,都被她拒绝了,如今可算是回来了。
白青竹道:“你那宝贝徒弟的脸可算是好了,他要是再不恢复,我都快累死了。”
沐依裳有些无奈,“掌门师兄也未免说得太过了,不过是些琐事,何至于此。再说了,这原本就是掌门师兄的责任,我记得师兄初登掌门之位的时候,一个人也能管理得好。”
这好汉不提当年勇。
白青竹尴尬的摸了摸唇下长出来的胡渣,道:“这话也不能这么说,谁还没有个年轻气盛的时候,如今我这一把老胳膊老腿儿的,哪里扛得住这么大的责任,你说是不是?”
说罢,他还嘿嘿得笑了笑。
当然,他也没有让沐依裳闲着,说话得功夫儿,已经把这段日子以来,门中和山下出现的一些难以解决的问题都整理了堆在沐依裳面前。
看着堆积如山的文书,沐依裳忍不住问道:“到底你是掌门,还是我是掌门?”
白青竹看看他,再看看桌子上有一人高得文书,嘿嘿地笑道:“师妹别这么说嘛,咱们都是一家人,还分什么你呀我呀得,多见外,你说是不是?”
“不是。”沐依裳丝毫不给他面子。
可白青竹也是了解她,哀求着絮絮叨叨了好久,总算是让人接下了这个任务。
活儿都推出去了,白青竹自然是乐得清静。
他的眼珠儿转了转,像极了老谋深算的狐狸,“师妹先处理着,我屋里还有些文书,我先回去处理,稍后再来跟师妹会合。”
沐依裳哪里看不穿他那点小心思。
就他那个性子,怎么可能认真负责到把文书带到卧房里处理?
这会儿无非是想找个由头,偷个懒儿,回去陪一陪他家夫人罢了。